“宁,”lea狭促地看着宁顷,“你的脖子。”
宁顷摸摸脖子,从后视镜看一眼,不禁笑了。
脖子上是刚才激情的时候女孩儿不小心留下来的吻痕。
lea看女人这不同往常的模样,神色微冷,却大笑出声:“看来是个小甜心。”
宁顷将车开进巷口,问她,“事情怎么样了?”
金发女郎眯了眯深邃妖艳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宁顷。
“不太妙……”lea用指尖卷住一缕金发,姿态勾人,“亲爱的,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惹上他的?”
宁顷不语,面色微沉,突然就想起了成渝华还没被送出国前。
那时候,在菲律宾,像她和他这样的人,太阳的升起落下对于他们而言只是证明自己还活着,而不是新的一天。
所以他们不想死,也不怕死,将自己磨成最利的刀,拍卖出去,出价最高的雇主,可以握住刀柄,让这把刀去解决危险。
可是有一天,成渝华谈了个小女朋友。
爱情和性,对于他们只是刺激又枯燥的生活调剂品,可以去享受,但是绝不能去深入。
一群亡命之徒,如果拥有了伴侣和牵挂,就像死神的镰刀悬在头顶,如影随形。
最可怕的是,他们不怕死,可是伴侣呢?
宁顷刚开始以为成渝华只是随便玩玩,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这样的事,在他们之中,太常见了。
可后来她发现他越陷越深,想拉他一把时,已经为时已晚。
他的小女朋友死了,被qiáng_jiān死的。
qiáng_jiān她的人不是普通人。
贩毒、私运军火、拐卖人口……几乎什么脏事都做,这样的人qiáng_jiān死了一个女孩,报了警也没人敢查,更何况只死了一个女孩。
可笑吗?
这种时候,人不得不去接受这一观点:人命在他们眼里,确实轻贱得犹如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