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子周道:“去公园晨练了,得到中午才回来。”
米立“唔”了声,仰面躺着,等待生理性的晨勃消退。
毛子周又玩了几局,退出游戏道:“不睡就起来吃饭。”他掀开被子,翻身下床,从衣柜里找出一条长裤,弯腰套上。米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穿好裤子,打了个呵欠,慢吞吞地起床,顶着一头鸡窝似的乱发去洗手间刷牙洗脸。
毛母出门前煮好了稀饭,放在电饭煲里保温,放的时间久了,米饭吸了更多的水分,变得粘稠软烂。毛子周从冰箱里找出腌泥螺、豆腐乳,用小碟盛着。两人坐在桌前,草草吃了早饭。
饭后,毛子周坐在沙发上接电话,米立则开始拾一大袋家乡特产,里面有小米、粉皮、菜干,也有烟熏野兔干,都是自家做的一些干货,虽然没有超市里的美观,却都是好东西。米立给严嘉等几个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各准备了一份,还剩下半袋,都是自己和毛子周的。两只猫对野兔干情有独钟,四只猫眼炯炯有神地盯着桌上瘦的兔肉。米立为防小家伙偷吃,索性把东西都分类放进菜橱里。
接着米立又下楼把杂货店里的几件行李提上来,挨个拾清楚。等他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休息时,毛子周还在打电话,像是在和人谈生意上的事情。毛子周话不多,摆着副面瘫脸,看不出喜怒,对方却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常常传来豪爽的大笑,连米立也能听见。
过了好一会儿,毛子周才挂了电话,靠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米立倒了杯水给他,问道:“怎么了?”
毛子周揉了揉额角,疲惫道:“有个战友对我的生意有兴趣,说过阵子空闲了要来这看看,说不定两边能合作,做点大的。”
米立不确定道:“这是好事吧?”
毛子周接住跳到他肚皮上的小花,熟练地为它顺毛,点头道:“好事。”
米立迟疑道:“可是你看上去不大高兴。”
毛子周道:“昨晚没睡好,天亮了才睡着,神不好。他一个劲说业务上的事情,哎,听得很累,又不好意思打断他。”
米立一听到“天亮了才睡着”六字,登时五雷轰顶,脑髓都被炸熟了,出了一身冷汗。他壮着胆子道:“睡不着吗?”
毛子周漫不经心道:“可能昨晚茶喝多了,一直躺到外面麻雀叫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对了,我还听见你说梦话了。”
米立面色惨白,麻雀必然不会在大半夜叽叽喳喳,可见他毛手毛脚时,对方肯定还没睡着。毛子周会把他当成是变态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