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恪看着她,吻了吻她的手心,拉下她的手与之十指相扣道:“放心吧。我会陪你从青年走至白发苍苍,契约百年。”
苏梅抿着唇点了点头。
赵恪脚趾上伤不比战士们轻,苏梅打开带来的医药包,先用酒精给他擦了擦,又用异能给他消了脚上的病灶,“你们这是脚气,会传染的,回头你让大家别一个盆里洗脚,也别谁穿错了谁的鞋子。”
“嗯。”赵恪看她白嫩的小手捧着他的脚一副珍之重之,爱护得不行的模样,心头就有一股说不出的异样。
苏梅重新拿了双袜子给他穿上,拍拍他的脚踝道:“好了。”
说罢,拿起他换下的衣服鞋袜起身道:“你们在哪洗衣服?”
“先放着等会儿洗。走,我送你上船……”
苏梅拍开他的手,一指装了换洗衣服的包袱道,“换洗衣服我都带来了。”
赵恪愣了下,扒开包袱皮看了一眼,捏着苏梅的脸颊扯了扯:“苏同志,任性了!”
“就一晚,我明天就回去。”苏梅说着把手里的脏衣服放进盆里,拎着鞋,抱起来向外走道,“你不说,我自己问了。”
赵恪无奈地捏了捏眉心,“走吧,我带你过去。”
岛上有淡水池,也有溪流。
赵恪带她去了最近的一条小溪。
苏梅四下看了看,冲他摆摆手道:“你去忙吧。”
这边他们都勘察过了,没有大型的动物出没,遂赵恪很是放心地点点头,转身忙去了。
衣服鞋袜上都是泥,光用手揉,洗去泥块洗不去泥印,苏梅把它们往溪水里一丢,拿个石头压着,转身进林子里找了棵皂角树,这会儿皂荚还没有成熟,不过廖胜于无。
苏梅捡起个石块对准成串的皂荚猛然一投,扑簌簌落下了些,捡了一小把回去,拿石头捣碎涂在衣物、袜子和雨鞋的内部,好生揉搓了一翻,才算洗出衣服的军绿色,袜子和雨鞋内衬的白色。
扯了根藤蔓系在林子边的树上,晾上衣物,挂上鞋子。
洗了洗手,跟赵恪打了声招呼,苏梅拎着只水桶进林子里摘了些野果,采了些苦竹笋、菌子、木耳、婆婆丁,掏了些鸟蛋,然后又去海边,捡了些海螺、生蚝和梭子蟹。
中午,苏梅给大家蒸了米饭,烤了生蚝、梭子蟹和菌子,炒了苦笋螺肉、凉拌了盆木耳,煮了锅婆婆丁鸟蛋汤,洗了盆野果。
“唔,”阎铭放下碗长舒了口气,忍不住感叹道,“终于吃顿人饭了。”
跟来的炊事班的小战士不乐意了:“我哪顿做的不是人饭了?”
“嘿嘿,”阎铭拍拍他的肩,笑道,“别不承认,同样的米你蒸出来的就是没有嫂子蒸的好吃。还有你每顿给我们吃的鱼……”阎铭摇了摇头,“除了腥就是咸,一点鲜味都没有。”
“岛上卖的咸鱼,”小战士委屈道,“不就这个味吗?”
“我吃过嫂子蒸的咸鱼,”王红志道,“不腥,也没有咸的发苦。”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苏梅,好想尝尝啊,不腥不苦的咸鱼是什么味?
“蒸前仔细清洗一下,”苏梅知道很多人做咸鱼,都不舍得把上面的盐粒洗掉,“放点米酒姜片葱段,就不腥不苦了。”
有时候懒省事了,她会直接用异能过一下咸鱼的渣滓。
小战士双眸一亮,跃跃欲试道:“我等会儿找李队长再买几条,晚上蒸一盘试试。”
王红志:“嫂子下午走吗?”
苏梅摇了摇头:“明天走。”
“那还是让嫂子来吧。”王红志道。
小战士双眸一暗,很是失望地垂了头。
苏梅看得想笑:“晚上你做,我帮你打个下手。”
小战士立马兴奋地应了声“好”。
王红志和阎铭还待要说什么,赵恪朝他们所坐的位置扫了一眼,二人背脊一寒忙闭了嘴。
吃过饭,留了小战士洗刷,苏梅跟赵恪说了一声,拎着竹篮去岛上的供销社买了一斤红糖、一斤白糖、一包奶糖和一盒点心,去了张贺山家。
他家住在半山腰,人没事,房顶被掀了,畜口圈塌了,羊丢了三只,摔断腿一只,鸭子刮没了十几只。
苏梅到时,家里杀了那只断腿的羊,正招呼帮忙上瓦、修羊圈的朋友吃饭。
知道苏梅吃过饭来的,郑安容给她捞了块大骨:“没多少肉,当个零嘴。”
苏梅接过来道了声谢,一边吃一边挖了骨髓喂她一岁半的儿子。
“苏同志,”郑安容抱着半岁的小女儿,搬了个凳子坐在苏梅对面道,“你今天走吗?”
“明天走。”
“那你晚上来家住吧,”郑安容笑道,“向楠那间屋子大,我在给你支张床。”
小女孩捧着碗害羞地冲苏梅笑笑,对郑安容道,“把我床上的被褥换一下给苏姨睡,支个小点的床,我躺。”
“不用支床换被褥,”苏梅笑道,“我跟小楠睡一张床就行。”
郑安容:“可以吗?”
苏梅点点头:“她还小,我又不胖,睡一张床够了。”
“那行,晚上我让向晨叫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