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芍没有听他的,而是看向沈繁花。
沈繁花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人出去后,门刚关上,许君哲就迫不急待地想握住她的手。
沈繁花早在防备着他,当然不可能让他得逞。
“好繁儿,这事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别说和离的话,你知不知道这是在剜我的心啊。”
沈繁花浑身恶寒,“说人话,你这话让我恶心得想吐你知道吗?”
她这话成功让他闭嘴,许君哲不发一语地站了起来。
沈繁花防备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许君哲一边解开腰带,一边逼近她,“俗话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
许繁花惊讶,原来许君哲想想霸王硬上弓?他不是自诩出淤泥而不染,誓为向淑澜守身到底的吗?惊讶之余又觉得在意料之中,难怪他刚才一直强调要和她单独谈呢。
“你这样,我喊人了啊。”
许君哲道,“你喊吧,就算你喊破喉咙她们也进不来。”门口已经被他带来的人接管。
听他这么一说,她就放心了。
“即使有人闯进来,我也不介意——”
沈繁花一边往后退,一边吐槽,mmp,你不介意你去果奔啊。
许君哲将人逼至角落,然后伸手欲捉,同时轻轻一叹,似在叹息自己即将不保的清白。
许君哲想象中的事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
许君哲只觉得仅是眨眼间,就被人制服了。
沈繁花暗忖,景熙帝借给她的暗卫就是厉害,许君哲在他手里竟然走不过三招。
战斗结束,许君哲双手被反剪,脸贴着地,动弹不得。
沈繁花发现了,这么大的动静,外面竟然没人询问一声,果然是喊破了喉咙都无人进来。
她施施然地走过去,蹲了下来,俯视他,“许君哲,你真是出息了。你就不怕碰了女人,向淑澜不要你?要知道你为了她,可是连一生一次的洞房花烛都不肯亲自下场呢。”
闻言,许君哲惊骇莫名,“你-你都知道?”
是的,她都知道,她知道的要比他想象的多得多。
暗卫本来好好地制住人质,能做到对一切谈话都无动于衷的,但永平侯这对夫妻的谈话真的太让人匪夷所思了,那意思竟像是,竟像是两人从未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夫妻?嗯,就是永平侯竟然没有碰过自己的妻子。
寿春院
一名小厮飞奔而入,“老夫人不好了。夫人要和侯爷和离,现在整个院子的人都忙着收拾东西,大有连夜搬走的意思。”
“什么?!”许老夫人惊得站了起来。
虽然她不满沈氏,也时常为难她,谁家年轻媳妇不是这样过来的呢?但她从来没想过她会和儿子走到和离这一步啊。
现在听到他俩要和离,她呆不住了,“走,过去看看。”
“娘,我陪你过去。”许婉出声道。
她是听了消息赶回娘家的。她弟弟出了德鑫茶楼那档子事,夫家对她多有埋怨,她是火急火燎地回来的,就指望这只是一场误会,德鑫茶楼的主角另有其人。但她一到家,母亲就和她确认了,德鑫茶楼的主角确实是她弟弟。
许婉还在消化这个惊天霹雳一样的消息呢,就听到她那弟媳妇竟然要在这当口和离,她心想,果然应了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许老夫人和许婉两人赶到的时候,就听到屋里传来打斗的声响,就想上前。
阿七硬着头皮拦人,“老夫人,侯爷吩咐不让人进去。”
“让开!”
阿七身为仆人,他能带人挡住夫人的丫环们,还能硬拦着老夫人吗?
等许老夫人推开门,看到的便是自家儿子被人踩在脚下的一幕。
她顿时气急攻心,大喝,“沈氏,你在干什么?!”
许婉也没料到她那弟媳胆子那么大,竟然敢如此折辱自己的丈夫。
沈繁花站起身,拍了拍手掌,“如你所见。”
许老夫人厉声道,“还不快把人给我放了!”
“别急啊,等人齐了把事办了,我就放人。去个人,看看许族长到了没?”
许老夫人只听到她的拒绝,没有注意到她最后那句,“我叫你立马放人!”
沈繁花没搭理她,径直坐到一旁的炕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几口解渴。
“贱人听到没有?!”看她那样子,真的让人肝火大动,许老夫人一手拍在炕桌上。
沈繁花撩了撩眼皮,“贱人喊谁?”
“贱人喊你。”
许婉扯了扯她娘的袖子,提醒道,“娘,你骂了你自己。”
反应过来的许老夫人气得拿手指指着她,“你你你——”她气得直捂胸口,天啊,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哦,一把年纪还要被恶媳妇指着鼻子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