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南。”
“他?他不是已经被警察追得连头都不敢冒了吗?怎么还敢做这么大的事?!”
“因为他有不得不做的理由,他有不得不冒险的利益。”罗福助看向窗外,明明是阳光明媚的天气,可说着这些话,却感觉阴森可怖,阴谋,是他一生都无法逃脱的魔障。“大选在即,急得可不只是咱们。”
“杨光南之前不是透露出要和咱们支持那位的想法吗?罗叔,他不会变卦了吧,要知道,咱们那位可是胜券在握啊。”
“变卦?”罗福助好笑而又无奈地看着吴朗,笑骂道,“他本来就不是咱们这一派的人,何谈变卦一说?那只不过是人家放的烟雾弹,也只有你才会中计。”
“那他是那边的?”
“嗯,他是为另一位做事的,所以这样的关键时刻,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只是咱们着急,有些人,也坐不住了。”罗福助的语气有些捉摸不定,“落到这家伙的手上,可不比落到赵尔文的手里,不管怎么说,赵尔文和咱们的大方向还是一致的,可若是落在了杨光南的手里,那咱们可就彻底地被动了。”
“啊?罗叔,难道杨光南那家伙还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一挑二?”
“一挑二?呵呵,是一挑二,不过不是人家杨光南一挑二,一挑二的是咱们一个挑人家一伙!”罗福助气得骂了一堆家乡土话,至于是只骂了杨光南,还是把赵尔文也骂了进去,甚至把晏冷和岑歌也捎上了,那就无人知晓了,罗福助缓了口气,又骂了一句,“赵尔文那个见风使舵的老货!怎么不来一阵大风把他带走呢?!”
“罗叔,那咱们该怎么办?”吴朗已经习惯了有事就问罗福助,在他心里,罗叔是最有办法的人了,罗叔一定会想出办法的,每次都是这样。
“咱们,去找咱们的盟友。”罗福助伸手,吴朗捧了跟拐杖给这位老爷子,大概真的是老了,自从那天以后,罗福助便觉得腿上像咯了块石头一样,连筋都像在一夜之间短了一截一般,原本的神矍铄变成了现在还要靠拐杖才能走路,实在是英雄迟暮的悲哀。
吴朗心不甘情不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现在已经知道了,晏冷没有做损害他们天道盟的事,可他还是觉得不舒服,看晏冷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一想到还要找他去商量办法,吴朗心里就一阵不舒服。
“走吧。”
虽说不情不愿,吴朗还是扶着老爷子,上了车,去找晏冷了。而这次,罗福助并没有吃到晏大少爷的闭门羹,而是成功地见到了晏大少爷,和另一位高级病号。
当罗福助将情况和晏冷一说,晏冷就陷入了沉默。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虞山根本就不是他的人,如果虞山真的是他的人,那事情还容易了,就算杨光南扔出了不利于阿扁的那部分,他也可以紧跟着扔出另外一部分,到最后,还是天下的乌鸦一般黑,事情又落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