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拉到多近,岑歌就像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一样,沾衣即走。
“你难道就会这一招吗!”秦杨终于红着眼睛大吼出声,他受不了了,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时候,第一次,他对这场比武的必胜信心产生了动摇。
“你的火候还浅,让我提不起变招的兴致。”在众人的眼中,岑歌对秦杨完全是一副不屑的样子,就那么插着双手,凉凉地说道。
“你!”秦杨对眼前这个人已经恨得咬牙切齿,是他,夺走了师父对自己的关爱,也是他,让自己在本应该万众瞩目光芒万丈的时候变成现在这样。而自从他回到了武馆,盛和会也遭到了打击,他们甚至在私底下说是因为他秦杨,才招来了警察的严打,让盛和会不复以往,而他也变得狼狈不堪,都是因为他!秦杨从心底里,已经深深地恨上了眼前的这个人。
“你找死!”秦杨带着一腔怒火,狠狠地将拳头砸向了他面前这张无比可恨的脸,在他的脑海里,岑歌刚才还是插着手的,根本就不可能来得及挡住,所以这一招,虽然卑鄙,却是必杀。
“砰!”
秦杨瞬间捂住了手腕,痛出了一脸的冷汗,而在他心里更多的却是不可置信。
“你、你怎么可能……”
“唉,圆断用腻了,突然想换一招玩了。”
刚才他是插着手不错,可当秦杨一拳砸向他脸的时候,如果继续用圆断确实险了点,所以他顺势使了招降龙,这招五岳朝天锥简直秒到毫巅,就像是他和秦杨联手演了场戏一样,很多在外堂观战的人只看出了,他们不知道,这俩人的每一手都是可以杀人断骨的。
秦杨开始怕了,他突然发现,这个世界好像变了,身边的一切都和从前不一样,再也不是按照他的剧本来演了,每个人也不再遵从他的想法,也不再围着他转了。
如果他输了,他将一无所有,所以他不能输。
“啊!”秦杨一个探马掌就朝岑歌推了过去,岑歌这次没有再用圆断隔开,也没有再用降龙这一招,而是同样一个探马掌推了过去。
“砰!”
因为少了一只手,秦杨的变招变得十分有限,原本他也可以像岑歌一样拧身转手再攻一招,可他的另一只手刚刚被岑歌的降龙废掉。
秦杨一个发狠,“啊!”
原是借着拧身的腰马力,一个撑锤,崩弓窜箭急,整个人就像一张拉满的弓一般,向岑歌射了过去。
来得好!
岑歌觉得这才算有点意思,对手太弱,实在提不起兴致。
双手一错,一摊,一震。
“啊,这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白老一下子站起身,看着岑歌,已经说不出话来。
在他们的眼中,此时的秦杨可真的是不好对付,这几记金刚八式也算得上是炉火纯青了,倒不像是刚才的蛮干,他们想,如果是他们的大徒弟上去站在秦杨的位置,面对秦杨这深得金刚八式髓的一招,如果用纯正八极拳的功夫,不闪不避的情况下,恐怕也就是将将接下,因为这一招实在是可称得上是八极本色了。
可他们却没想到,岑歌竟然用了这一招,这原本是八极拳震山棍的一记棍法,没想到,岑歌竟然赤手空拳用了出来,明明是两个后生交战,却让他们这些老头子都大开眼界。
说来能使出这一招,还得有一半的功劳要算到晏冷头上呢,要不是那天和他对练,晏冷使出了角度异常奇怪的一招,在两人都瘫在地上的时候,岑歌问他,这是什么招数,晏冷哈哈大笑,说这是咏春的六点半棍,岑歌愕然,随即也笑了起来,这才有了刚才福至心灵的这一记震山棍的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