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才终于醒悟,原来自己这点粗浅功夫什么都不是,甚至连只被师父指点了大半年的陈元生都打不过,终于拜服,自此,修行自身。
而那日第一次见到岑歌,他无法形容他的感觉,那种强大,虽不及师父,可也像不战而屈人之兵一般,远远走在了他们的前头,可笑大师兄和大师姐实在是平日里自视甚高,连习武之人的本能都已忘记,忘记了师父当年对于“气”的教导。
岑歌的气,盛得云淡风轻,让你无法忽略,可也不觉得凌人。
就这样,在袁云方和岑歌的配合下,时针一格一格地走过,终于快要开始了,可就在此时
“怎么,这就要走了?”
声音之大,戾气之盛,引得无数人从屋里楼上向外探看。
“他就是秦杨。”只这一句话,便在没有什么需要说的了,正主到了。
和往日里“拖家带口”的秦杨不同,今天的秦杨并没有带一个手下前来,也没有带什么道上的兄弟,就只有他一个人前来,只是神情看起来有点狼狈。
“你迟到了。”
“哼。”秦杨哼了一声,但没说什么,最近这几天实在是太他妈倒霉了,竟然赶上上头严查,还拿他们盛和会开刀,这力度,好多年都没有过了,主要的大人物全都进去了,就连上头跟他们头儿穿一条裤子的某长也锒铛入狱,自己今天差点也找了道了,真是他妈de倒霉透了,正好今日来杀个人,泄泄火。
“你就是岑歌?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赤luo裸的挑衅,可岑歌仿佛根本没将他看在眼里一样,不是不可一世的骄傲,而是没有入眼的卑微。
“迟到了都不道歉吗?”
秦杨心头火起,“道歉?!哈哈!你竟然叫老子道歉?!这真是今年老子听过的最有意思的笑话,你说你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啊?“
岑歌微皱着眉,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因为练武,他的身体已经发育得很好,完全不像是一个十七岁大男孩,倒像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很多年的老油子,开口闭口都是脏话。
因为身边人除了一众英人士,就是能考入京城大学的莘莘学子,除了他们宿舍的军子常常飙几句发泄一下以外,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过脏话了。岑歌想起了曾经在外漂泊的那段时间,每天入耳的除了声色犬马纸醉金迷,就是不堪入耳的脏话连篇,乍一听,还有些不习惯,想到这儿,岑歌笑了一下。
这一笑,完全激怒了秦杨,才十七岁的他哪里经得起岑歌的“嘲笑”,登时一个抡砸拳就冲着岑歌过去了,而这时候岑歌还在回忆中遨游,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下意识地横起了左臂,而右手成爪,已经朝着秦杨攻了过去。
岑歌一皱眉,刚刚走神了,绝不能在这里就打起来,这样丢的是他们京城八极门的脸。
于是,岑歌改攻为守,又改受为制,这才稳住了局面,着实让旁边看着的袁云方松了一口气。
“怎么,怕在众目睽睽下输得太惨吗?现在就要和我动手?”
“你!哼,那就让你再多活一会儿。”秦杨一瞪眼,冷冷地笑着,一交手,他发现岑歌并没有很厉害,也算放了心,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刚刚一瞬间,岑歌已变招三次,高下立见,可笑他自己还不自知。
这一幕,也落入了其他有心人的眼里,这时,他们几乎都对岑歌高看一眼。
是个能撑住场面的人,也是个手上有活儿的人,这是很多人的窃窃私语,至于以后他们对京城八极的态度,却是不好说了,无外乎是忌惮者有之,意图交好者有之,对此,岑歌表示照单全。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京城八极武馆的里里外外早已处在监视之中,成和寒光小组都已经箭满弓弦,对于他们来说,可能岑歌和秦杨的比斗,他们比当事人还要紧张,晏冷的命令是,一点纰漏都不能有,岑歌一根头发都不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