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就开始不走正途,学人家涉黑,唉!”老人重重地叹了口气,几乎说不下去。
“为师见劝他无用,眼见着一根良材就这么误入歧途,伤心伤气之下,回来后就生了一场大病,从此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后来,他回来过一次,为师以为是他终于想通,想要改过自新,可没想到,他竟是回来蛊惑师兄弟和他一起走这条邪路的。为师拼着一口气,将他打伤,赶了出去,也幸好内门徒儿们都是心志坚定之辈,没有听从他的蛊惑。可现在,为师这把老骨头眼看着就要进土,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桩事了。本想着拼了这条老命清理门户,可又放心不下外面的那些小猴子们,幸好你回来了。小岑歌,为师要你,替为师,清理,门户。”老人拽着岑歌的袖子,最后的话说得艰难,岑歌忙点头答应,不敢违逆。
“放心吧师父,我会的。”
“好好好”老人连说了三个好字,“幸好我教他的时候留了一手,只传了他小架子和八极拳,没有传他六大开,本是因为看他八极拳最后的功夫还不到,想着以后再传,可没想到他自以为自己已得神髓,终是和八极无缘啊。”
然后,师徒二人就在这房里拉了半日的家常,这可急坏了外面这些还等着瞻仰师兄风采的师弟师妹们。
“师父和师兄怎么还没出来?”
“是啊,原本师父近些年力不济,现在师兄回来了,师兄既然是师父的入室弟子,肯定是能代为传功的。”
“嗯,就是不知道师兄功力怎么样。”
“师父的入室弟子啊,远的不说,就说那个王八蛋,师父不过指点了他四五年,他就练成那样,师父可是在江州和岑师兄呆了八九年,岑师兄怎么可能差?”
“有理。”
正当他们一堆儿练着功夫,一堆儿闲聊着的时候,刘潮生老先生和岑歌一起走了出来,见状,众人都围了过去。
“来来,小猴子们,都过来,都来见见你们的师兄。”
“师兄!”
“师兄。”
“嘿嘿,师兄。”
岑歌一一抱拳回礼,身材颀长,一双凤眼中透着锐利,却也蕴着和暖。
“师父,既然师兄回来了,您看什么时候拜个祖师,正式让大师兄归门?”说话的是个快三十岁的男子,悍之气呼之欲出,在八极拳外功上的成就只怕不小。
“元生啊,这个为师已经和你们师兄谈过了,不必重新排辈……为师也没有多少日子了,过几日你们给你们师兄行个半师礼吧,就由他来替为师传功。”
语出惊人,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刚回来的师兄在师父眼里竟然这么重,半师礼,这已经是很重的礼节了,很多人都在质疑,岑歌究竟有没有受这一礼的资格。
这些人当中,尤以陈元生和柳云雁这两个大师兄和大师姐为首,只是师父在这儿,他们不好说活,不过他们心里的不服全写在了脸上。
不过对于岑歌来说,这些都并不是什么大事,和武人不必讲太多,也不必有那么多的弯弯绕,凭功夫说话。
一日后,岑歌向秦杨下战贴,未定时间生死决,欲清理门户,一时间,轰动北方。
而在这个消息传出的第一天的夜里,成第一次主动发起了呼叫,将消息告诉了晏冷。
“……对方实力怎么样?”
“如果只论武学造诣,岑歌至少有八成胜算。”
话说到这儿,晏冷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如果有人敢伸手,杀!”
“明白。”
晏冷从宿舍的卫生间出来,坐在了宿舍的床上,哪怕知道岑歌有八成胜算,他依旧觉得心里不安,有关岑歌,必须万无一失。晏冷握了握拳,起身又去了卫生间,和成只说了三句话。
“造势,请所有北方的泰斗人物赴京。”
“让警察加大力度扫黑,并让他们透露是盛和会触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