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正常来讲,只有边防师一级才会有独立军需的问题,而其他师一级单位,都是从军部领取份额军需,不存在这种单独查账的问题,反而会使军部来核实下属有无虚报人数,领空饷,所以说,这个账目的对象定是二师无疑。
晏冷一边看账目,一边在纸上做着整理,他想见见这个做假账的人,在这个年代能做出这种账目,已经可以称之为一个人才了,不过他也知道,一旦这个账目作假被查出,他估计只能在监狱里见这个人才了。
面对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家伙,晏冷竟然产生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尼玛,终于写完了,累死老子了。”晏冷向后伸了个懒腰,险些没直接一个后仰摔下去,他这才发现自己是在团长的小屋里,而不是在自己南天的办公室。
晏冷工作起来的忘我程度简直让人叹为观止,晚饭都忘记了吃,甚至连饿都不记得了,如果南天的竞争对手看见这一幕,可能就不会对这位南天的统治者那么排斥,反而会惺惺相惜吧,因为南天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只靠上头的关系和他们家族本身雄厚的资金,对于这两点,晏冷从不否认,因为这就是他们南天创立的本钱,他们靠着这本钱可以在直追那些老牌企业。可南天就仅仅止于此吗?晏冷他们从南天创立后,就再没有从家里拿过一分钱,而他们拿的钱,在晏冷的示意下,也都还给了他们的本家,而他们,靠着股票,外汇,狠狠地捞了一笔,看得所有人都眼红。
而晏冷在背后付出了什么呢?不是常人口中的随便投一笔就能捞一手,而是在上辈子的预知之下,心计算所有的可能,甚至要独自承担着可能失败的压力,每一个领导者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在这背后,他们都有着他们的艰辛。
当晏冷顶着一双带着红血丝的眼睛把账本和他做的数据分析以及情况猜测放在荀炎面前的时候,荀炎看着这些原本他觉得像天书一样的东西变得简单易懂的时候,他只想说一句,“人才啊!”
但是想起了晏冷之前跟他谈条件时候的理直气壮,他想了想,还是把这句话吞了下去,挥了挥手,放晏冷回去了。
而之后,荀炎开始示意杨连生他们对晏冷的训练变本加厉地严格,晏冷私以为这是荀炎被他摆了一道的报复,而荀炎团长则大度地表示,这是他这种低学历人才对这种高学历人才的重视和悉心培养,引来无数人恶寒。
而当晏冷还在这边顶着一脸的疲惫训练的时候,另一边的岑歌已经和楚辉撞到了一起。
“你不说你要告诉我一个秘密吗?”楚辉回去想要把岑歌查了个底儿掉,结果却发现岑歌的资料竟然是加密的,引起他一阵毛骨耸人,自动脑补了岑歌是国家某某某个部门的人,有杀人圣旨在手的那种人,结果接这样,可怜的楚辉小同学也顶着一脸的疲惫来到了训练场,然后就发现了一个绿家伙正在训练场上晨跑,然后他觉得这个身影越看越熟悉越看越熟悉,结果等这个小绿人跑到跟前,冲他微笑了一下,他才赫然发现,这小绿人不就是岑歌吗?
于是楚辉追了上去,训练场上变成了两个小绿人在晨跑,而看见了岑歌的楚辉一下子有了神,八卦之火在胸膛里熊熊燃烧,将全身的疲惫都一扫而光。
“等你赢了。”岑歌看了看这小家伙,想起了自己在京城的熟人,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暖意。
“这不公平,要是你赢了呢?”话一出口,楚辉就像给自己一巴掌,这么问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嘛。
“你得帮我做一件事。”岑歌想了想,他也想去看看了,有一个人的引荐,总比他自己去要好得多,至少没有那么突兀,就是不知道,那里还有没有会记得他了。
“什么事?”
岑歌摇了摇头,没说话。说实话,他有点伤感,离别经历过太多,他也会被太多的人遗忘,再没有第一次时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只是在失去时会有些对时间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