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冷伸手正了正领带,理了理衣服,单手插兜,站在了林文佑面前。
两个人嘴里说着场面话,可眼神却在无声地交锋,周围的人都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站在一旁,看着两个人对峙的岑歌,不知不觉地,心里安定了下来。
晏冷,你真有本事。
“林叔何必跟我这么见外。”晏冷的话里带着些别的东西,可在场这些人里,恐怕只有他们三个人才能懂了。
“呵呵,林某人自忖还没有这个本事能和晏公子攀上关系。”林文佑永远都好像是那副不动如山的样子,好似气度非凡。
“哪里是您和我攀关系,到底是我高攀您了。”晏冷话中之意叫在场的人心里一惊,可只有林文佑知道,晏冷这是在威胁他,刚才对付钱万里的敲山震虎,和现在的貌似“破釜沉舟”都不过是在威胁他,好叫他不要轻举妄动。
“呵呵。”林文佑笑笑没说话,这话却是不能接,那是他能够翻盘的筹码,这么早说出来,可就不管用了。
老狐狸。
小狐狸。
两只狐狸的相互交锋,谁也没能奈何谁。
“怎么,晏公子也是想分一杯羹?”谢猛凑了上来,在江州,他也算是能说得上话的。刚才不管是晏冷雷厉风行地把钱万里踢出了圈子,还是他和林文佑的话,都让谢猛觉得,晏冷是有意要参与进来,可他不知道为什么林文佑要拒绝。如果有晏冷为他们保驾护航,别说这么点地产,就算是那些寻常人不能碰的,他们也敢插一脚。
晏冷笑了,“这杯羹,我怕是分不成了。”
谢猛以为晏冷因为刚才林文佑的拒绝所以生气了,可他们这些做商人的,赚钱才是王道,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他们可以低头弯腰,装孙子什么,得看在什么人面前,晏冷有这个价值,也有这个份量。
“晏公子”谢猛本想凑上去说话,谁曾想晏冷根本不想给他这个面子,冷笑着轻轻偏头,倒教他有些尴尬,阴狠之色在眸中一闪而逝,不过谢猛还是谢猛,转脸便做出了一副豪爽的样子,拍了拍林文佑的肩,“林老哥,刚才的话可是你说得不恰当了。”说罢使了个眼色,可林文佑也不接他这一茬,谢猛脸色一沉。
谢猛的泰丰集团本是当年和齐越的父亲齐天晟合伙创立的,后来齐天晟出去单干了,这才创立了鸿运集团。
有上一辈的交情在,再加上谢猛对齐越也很照顾,齐越这时候便站了出来。
才想开口,却被晏冷直接打断。
“你们两个竟然也走到了一起,呵呵,齐越,你也真是大度。”晏冷不慌不忙地一边给岑歌递了个“求表扬”的眼神,一边掌控全局。
“什么?”不只是齐越傻了,周围人也觉得一头雾水,齐越和谢猛本就私交甚好,又哪里称得上大度?可晏冷虽然是个年轻人,却没人敢小瞧他,这是个狠角色,这么说,就一定有下文。何况刚才钱万里的例子摆在前面,这些人又哪里敢轻举妄动。
“齐越,你父亲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林文佑,敢威胁岑歌,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