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河大桥上,有人拍到了他和岑歌的接吻,他就用人家的全家作威胁。
在巴黎小镇,经理其实早就被他买,直到那天他又来找岑歌,才让经理逼着岑歌进永和厅。
在岑歌宿舍,他偷偷地进去把岑歌的东西都翻过一边,还看了他的日记,照着日记里写的那样,伪装成一个好人。
在足球比赛,当岑歌的脸上全然是赢球的狂欢和兴奋,而他,背地里做了那种肮脏的交易。
在布达拉宫,他刻意拍下那些照片,就是为了让岑歌感动,让岑歌更爱他一点。
在色拉寺,大雪之下,明明已经流出了太多的血,明明低温能够减少伤口流血,可他却故意拿身体融化冰雪,让伤口冻裂,他想死在岑歌怀里,他想让岑歌记他一辈子。
他的自私,手段的卑劣,他只想永远地瞒下去,他不愿让岑歌知道他竟是这样一个人,因为在岑歌的正直和毫不掺假的爱情,不会容许他的存在。
没有了岑歌,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活下去。
晏冷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在失去了岑歌之后,在重新得到岑歌之后,他的偏执已经病态。
“……回去吗?”岑歌的话里平平淡淡,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也好像从不曾被感动。
“……嗯。”晏冷的心都在颤,恨不得把拳头攥出血来,他想知道岑歌的判决,可现在的他又根本不敢问,怕问了,就散了。
晏冷忐忑地等到了放学,生怕岑歌淡淡地跟他说不再和他回家,可岑歌没有,他们还是一起回了家。
而回家的路上,晏冷一直在怕岑歌回家后同他讲他会搬走,可岑歌也没有,他们还一起坐在沙发上看了电视。
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晏冷的心却悬得很高,不敢放下,岑歌是猜到了吗?那么自己到底是主动坦白还是心存侥幸?晏冷在床上辗转反侧想了一宿,可直到天亮也没有个决断。
对待岑歌,他永远做不到随心所欲,因为两世刻骨的深爱。
第二天,岑歌说他被选为三好学生,老师要找他谈谈,让晏冷先走。
要是在平时,晏冷肯定死缠烂打不肯走,执意要等着岑歌一起走,可今天的他面对岑歌只觉胆颤心惊,往日里的肆意调笑完全不见踪影,连脸上的笑都像硬挤出来的,看见的人纷纷绕道走,生怕晏大公子迁怒。
没有了岑歌,晏冷并不想那么快地回家,偌大的房子里,空荡荡的安静,他有些怕。那些不太美好的事情,总是会提醒他,岑歌不会要你了,以后你都是一个人了。
晏冷绕过学校,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这个时间,抚松路大概该是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吧,有那么多人在,他能否觉得不再那么孤独难过。
而抚松路上,的确摩肩接踵,人多得很,有大手牵着小手的一家人,有三三五五踢着足球玩耍的孩子们,有蹒跚着步子,却互相搀扶着散步的老人,还有舔着冰淇淋说说笑笑的小姑娘们,更多的是一对对的情侣,女生害羞着用手指戳了男生一下,或是男生搂着自己的女朋友,看着她在自己怀里红了脸,还有佯装着生气的女孩子快步走着,后面一个男孩子小跑着追上去赔礼道歉……
可在晏冷眼里,只觉得心头一片冰凉。
如果他的手段没有那么卑劣,如果他没有对岑歌耍那么多的心机,是不是他和岑歌也会是别人眼中的温暖如意,是不是也会是那么多人口中的白头偕老……
晏冷听着周围的欢声笑语,看着这些市井小民的生活,触碰着周围热烈的温度,眼中流出泪来。
没有岑歌的他,竟会是这样的孤独。
当我一个人悲痛欲绝地
看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