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歌拿着鞭子,看着晏冷背上被鞭子咬出的口子,皮肉狠狠地向外翻着,伤得最深的地方隐隐都露出了白色,怕是伤到了骨头,他下的手有多重他心里清楚,鞭子有多疼他也清楚,可那人还是一声不吭,撑在地上,房间内只能听到压抑着的喘息声。
突然,晏冷开口道“岑歌,你,咳,想听我叫出声来吗?”
岑歌愣住了,“如果你想听,我就叫。你想要我什么姿势,怎么做,只要你说出来,我都会做。”
岑歌怔住了,他想起除夕那天,晏冷开始和他做,后来一边往他后面塞东西,一边问他“叫不叫,嗯?叫不叫?”刚开始,他死撑着不愿意叫出来,可后来,便是想叫也没力气叫了,那么疼,也那么屈辱。
晏冷是要他都还回来吗?可那些是那么疼,那么屈辱。
岑歌死死握着鞭子,冰冷的鞭梢抵着晏冷的后背,还是那道伤口。
晏冷嘴角一弯,手上却是更用力地撑好,比起任人狎玩的屈辱,只是疼又算得了什么,岑歌,你还是舍不得,晏冷,你还是这样卑鄙,利用岑歌对你的喜欢,对你的心软,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岑歌,我再也离不开你了。
感觉到鞭子从背上离开,晏冷放过了下唇,而是咬上了口腔内壁,准备好下一鞭的剧痛袭来,可这一鞭却迟迟没有落下。
“晏冷,你真的不走吗?这道伤口已经深可见骨,再落一鞭,就能伤到骨头,再落几鞭,就能伤到脏腑,你走吧,不值得。”而且我,舍不得了。看着眼前这人布满冷汗和鲜血的后背,岑歌嘴里说着冷漠的话,眼睛里却留下滚烫的泪,他不知道他究竟想听到什么答案。
“……岑歌,你要我走去哪儿?我把心都给了你,你让我去哪儿呢?伤到骨头?伤到肺腑?那又怎么样呢?岑歌,这辈子,我活着只是为了你,我的灵魂,我的躯体,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想要我怎样,都好,只是,别赶我走。”晏冷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如果可以选择,他愿意倾尽所有来换眼前这个人的留下,没有了岑歌,他便一无所有。
岑歌再也握不住鞭子,瘫坐在地上,把头埋在手里,无声地哭了起来,他想把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失望,所有的悲伤都哭个干净,可他却哭不出声音。他的坚强、冷硬、理智,在这一刻被统统击碎,其实,他只是个孩子。
第7章留下来好吗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岑歌,我就像入了魔一般的迷恋你,你的气息,你的味道,是这世界上最诱人的毒药,无药可救,而且,不可自拔。/
岑歌突然被晏冷从背后抱住,感觉到身后那人用下巴蹭着他的脖子,一下一下地好像安抚一样,距离那么近,那么亲昵,他竟觉得他和晏冷的气息渐渐混成一块,彼此都染上了对方的味道。
晏冷拥着岑歌,感觉到对方原本僵硬的身体一点点地放松下来,只觉得心也安定下来,岑歌还是需要他的,不是吗,他的出现也不完全是错误,对吧。岑歌,我愿意用一生让你快乐,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岑歌自从小时候明白了自己在那个“家”里永远不会得到一点疼惜之后,再疼再苦再难过都只会把泪流进心里,而在母亲去世之后,他便连难过都不会了,因为他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爱他的人,他,哭给谁看。只有晏冷,当晏冷出现在他的生命中时,他几乎要留下泪来,这是上天赐给他的奇迹,是他残缺黑暗的生命里的一道光,他对他那么好,让他的心愉悦地快要攀上云端。可登得越高,就摔得越惨,他的唯一,他的幸运,在那一刻,都成了一场骗局,他把泪流进心里,却把伤口渍得更疼,可这疼,他却再没人可以说。
晏冷,我知道自己舍不得你,无论我走得多远,我都放不下你,忘不了你,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都愿意珍藏,不管是第一次和你开玩笑还是你给我的苦痛难过,我都不想忘记,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