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倒回去的时候,后脑勺砸在床上,发出一点轻微的声响。产床上的垫子不算厚,自然也不算舒适,沈康年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透着酸痛,后脑的一点震动倒是不放在心上了。
但是白睿晋心疼的要命,把手一直放在他头后面垫着,让他倒下来的时候有个缓冲,不至于直挺挺的砸回去。
孩子终于露头出来的时候,医生都长舒了一口气,心脏从口腔放回了嗓子眼。白睿晋过去看了一眼,孩子的头在产穴处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枣核形状,把那里的皮肤撑得发亮,好像马上就要裂了似得。
沈康年的上腹已经彻底瘪下去了,只是臀部被撑得很宽,看上去有些异样。孩子头最宽的地方还卡在里面,软乎乎的胎发像钢丝球似得在里面不断摩擦,沈康年终于忍不住小声□□了起来,像呜咽似得,呼吸的频率又有些紊乱。
医生用手指帮着扩展,不断出言安慰,很快就好了。
“来,最后一次。”
已经力竭的沈康年连挺身都做不到了,喘息着试图按照原来的方式用力,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整个人瘫软在床上,眼神都有些涣散。医生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不敢再耽搁,做了侧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