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淡有点不开心,抱着暖手捂蹭了两下,被胡澈把兔子抱走:“你干嘛?”
胡澈把他往怀里一抱,往床上一坐:“要蹭蹭我,暖手捂一天下来都不知道钻了多少个洞,你也不嫌脏。”
林淡嫌弃:“你又没有暖手捂软。”浑身硬邦邦的,还没有那么厚的毛,“还磕人!”
胡澈含了含腰,把自己身上磕到人的地方了,但是很快就理直气壮地挺腰继续磕:“我哪有磕到人,我最多就是磕到了一个蛋!”
林蛋蛋被死磕了一回,差点没扛住,偏偏嘴巴上还不服输,等被抱着去清洗的时候,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残了:“你不是忙得都没空睡觉吗?”
胡澈接得很快:“所以现在不是把缺的觉给补上么?”他听林淡的声音有些沙哑,让他在浴池里面泡着,自己出去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不忙着瞪我,先喝口水。”
林淡确实嗓子发干,再说都那么多年夫夫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两个人在允州的时候为了赶着回来,事情又多,当时住的后衙又不方便,他们基本都没有做到底过;也就是回程路上放慢了行程,这才有空干点别的。等到回京之后,先帝驾崩新帝即位,胡澈也就是到了今天才忙得告了一个段落。这不一下子两个人都有些失控。
喂完了水,胡澈又检查了一下林淡有没有受伤,等最后搂着躺在床上能说话的时候,已经不知道什么时辰了。
“明天休沐。”胡澈愉快地决定,“我明天早上要睡懒觉。”
林淡本来也是打算这么劝的,埋头在他肩窝蹭了蹭:“嗯。澈哥,我还是有点舍不得搬。”
胡澈也舍不得,但是只能叹息一声:“工部还要把宅子不合规制的地方重新修葺一遍,等到能搬进去,怎么也得过上三个月。明天下午我们一起去看看宅子,先想好怎么安排。三个孩子很快就要大了,得有自己的院落。家学也建起来,还得有演武堂。咱们虽然这样,可是孩子们的将来可不一定。等咱们岁数大了,在家里教教小孙子也挺好。”
“澈哥。”
“嗯?”
“你想的真远。”林淡说着有点抱怨的话,语气中却透着轻松,伸手在他胸口轻轻拍抚。
“嗯。”胡澈放在林淡腰间的手臂紧了紧。他现在可以有资格想得远一点了。
“放心吧,没事了。”
“……嗯。”没事了。在他心口悬了十多年的利刃,似乎在这一瞬间消失了。
老皇帝死了,林淡终于可以慢慢“恢复健康”了;林家也没有反悔把林淡要回去的意思;按照新帝对他的倚重程度,将来他必然不会止步于一个大学士的位置。他有足够的能力,将林淡护得好好的,林淡也和他一样。
他这辈子比上辈子更早当上了这个位置,其中和林淡的支持不可分割。如果没有林淡,他的仕途一定会更加磕磕绊绊,不会像现在这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只要放手去做就可以,林淡永远会在他背后支持他。就连允州那么大的事情,他们两个联手也能轻易摆平。
嗯,这就是说的夫夫齐心其利断金!
胡澈把自己给笑醒了。床边没有林淡,只有看起来似乎被吓了一跳的暖手捂。
他看着明亮的室内有些迷茫。哪怕现在快夏天了日头短,他起床的时候多半都是要点灯的。林淡通常起得比他晚……
他正想着,就听见推门的声音,林淡很快就出现在他面前,露出一张笑脸:“我猜你差不多醒了,赶紧起来,给你做了小馄饨。”
胡澈眼前一亮:“你亲手做的?”
“那是。赶紧洗漱,来了许多人,先生在帮你招待呢。赶紧吃完了把人打发走,晚上还有家宴。”林淡把衣服递给他,“小馄饨够你吃饱的。我把孩子们打发去前面了,先去小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