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就是跑腿,背后河州叫得出名号的几家人都出了大力气。”
河州的名门望族这些年小日子过得可是滋润极了,跟着白河书院不仅赚到了大把的银子,外头看到的却只是他们花了大把银钱来帮助乡里。没错,他们这些年每年花在这方面的钱,那是比起以往来,最起码得翻上两番,但是他们多赚的钱远远不止这些。
更何况,他们这些人家有哪家缺钱了?
看着河州眼见着一年比一年好,哪怕比起京城来也不差,他们心里面不高兴?
可是河州这边能出力的地方也就是这些了,他们还感到要没处用力,这不允州就出事了。他们当然不是幸灾乐祸,可是……大家都是大商的老百姓嘛。
有些“有识之士”喷了:“沽名钓誉。”
可是大部分人都不管,他们的动机再怎么不纯,河州的老百姓们得到了实惠,现在允州的老百姓们也得到了实惠。
伴随着河州来的许多工匠,允州的建设几乎立刻就发生了质的变化。
要说大商这些年来,工匠最多最利索的,那必定是河州,还是背靠着白河书院的那些。新式的建材带来的不仅是建造成本的大量降低,还有建造速度的加快。
一个工部的小官就看着他们胡大人,直接把画好的一堆图纸扔给了工头,然后就再也不管了。工头拿着图纸遇到问题,最多就是找一找白河书院工学院的那个带队先生,碰到再难解决的问题,到林淡这里也就结束了。
这样的工头得有几十个。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村子,可能去上两个匠人带着当地的村民就能很快修好了。
组织人手、货物、后勤等等问题,完全没有他们官府什么事。隔了一个月过去,一个城镇的雏形就出现了。再上两个月,大部分老百姓们都已经搬进了牢固的新房,开始了正常的生活。
大量商户的入驻,让城里的老百姓们不愁找不到足以支撑日常所需的工作。
至于农户们,衙门的跟进让他们没有耽误春耕。牲口、种粮、农具,只要允州缺的,自然有人送过来。
当然,这些都不是白给的。可是允州这次大灾,朝廷了允州三年的税,这部分钱足够付租借这些东西的用了。
白河书院农学院和医学院也跟着往来的商队们走了一趟,和农户们签订了协议种植一些在农户们看来稀奇古怪的东西,或者是用稀奇古怪的法子种植他们种惯了的东西。
于是时间到了四月末的时候,胡澈结束了允州所有的事情,整合了队伍,打包了林蛋蛋,回京了。
允州的建设当然不可能那么快就结束,不过一切已经步入正轨。朝廷方面对于太子带去的一大批原允州官员,该审的审该判的判;对于空缺出来的职位,也陆续有了安排。
胡澈这么一走,可是跟着林淡来的那些商户们却都留了下来。通过在允州受灾时的各种活动,如今在短时间内都将根都扎了下来,连带的当然还有他们背后的那些河州大族们。
一山不容二虎,允州本地的势力当然是不甘心就这么被分薄掉利益的。可是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呢?水灾之中,他们个个都受损严重,好几户人家都伤筋动骨。这人还没缓过来,以往和他们关系良好,甚至是自家亲故就在里面做事的允州衙门,被太子给一窝端了。接着留下个太子詹事兼工部侍郎的胡大人,后来又来了个林先生,这夫夫两个一携手,从上到下全都没了他们的事情。
现在好了,原本在别的山头的豺狼虎豹都给放进来了,他们这些本地老虎一个个不是干瘪瘦弱,就是缺胳膊断腿,根本就没力气赶跑这些膘肥体壮的家伙,只能摸摸鼻子,认栽!
结果胡澈和林淡还没有出允州地界,就被人拦住了。
允州的官道比起林淡刚来那会儿,已经修整了不知道多少,不过依旧往来繁忙,全都是运输各种辎重的人和车。
他们一行人干脆就没有乘车,直接步行离开。林淡这回不用自己走路,被胡澈背着走在最前面。他看了看拦路的人,从胡澈背上下来。
两人一起行礼:“多年不见,应道长风采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