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鼻尖冒汗,喉咙干涩得像是有火在烧。
只是亲一下,蛋蛋现在喝醉了,不会被发现的。
嘴唇下的肌肤比想象中的好上千万倍,他几乎下意识就想用牙齿轻轻啃咬,想在上面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然而不可以,不能被蛋蛋发现。
一旦被蛋蛋发现了,那他就会被蛋蛋厌恶,从此之后两个人恐怕会形同陌路。那不是他想要的,更加不是他能够接受的,他得把蛋蛋留在身边,留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不能让他发现自己深埋在心底的龌龊念头。
做梦的时候并没有明显的感觉,醒过来,在那种让人战栗的触碰从指尖褪去后,他才产生疑惑,明明蛋蛋是知道他的心思的,虽然在一开始有些迟疑,可是现在不是已经接受他了吗?他们两个都已经亲嘴了呢!
难道那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不是他在做梦?
他皱了皱眉头,难道他上辈子竟然会对蛋蛋做出那种……小人行径?
不过接下来忙碌的日子,让他很快就没了再纠结的余地。
过年走亲访友,接着立刻就是童生试。明明他每隔个一两天就会去找林淡小聚,然而两个人在考上外碰上的时候,还是觉得有种很久不见的错觉。如果不是周围人太多,他都想好好抱一抱林淡。
暖手捂已经彻底长成了一只大兔子。它的胆子如今大了许多,贡院前面那么多人来人往,它也……不是很害怕,壮着胆子站在马车的车厢里,像一只狗一样两只爪子搭在车窗上。车窗大小有限,挡住了它的两只耳朵,看起来更像是一只狗,反正绝对不像是兔子。
谁见过脑袋能被车窗卡住的兔砸!
“叽叽!”
胡澈正在和林淡两两相望,听到声音,惊奇地瞪大眼睛:“原来兔子会叫的。”养了这么久,他还第一次听到暖手捂叫出声。
“彭彭!”暖手捂使劲扒窗户,后腿蹬了蹬地面,“叽叽!”
暖手捂这番动静有点大,引得旁边的学子和仆从们纷纷看过来,一时间议论纷纷。
“这是狗吗?”
“看着不太像啊,脑袋那么平。”
“谁家狗能长那么大?”
“叫声也不像狗叫。”
林淡憋着笑,抿着嘴巴,走到车上去,小心翼翼地先把暖手捂的两只前爪给解救下来,再把脑袋给扒拉出来。然后围观的人群就瞠目结舌地看着一只能有半人高的兔子,扒着一个瘦弱的学子不放手。
“兔……兔子?!”
“兔子怎么可能那么大!”
“不是兔子是什么?”
胡澈快步上前,把暖手捂扒开:“撒手!”
暖手捂扭头不理。
兔子毛又细又软,暖手捂的毛还有点偏长,冬天的兔毛又浓密,暖手捂还暖和。别说暖手捂抱着林淡不撒手,林淡自己也不想撒手。一会儿进了考场,那么冷可怎么办?
胡澈郎心似铁地把一人一兔分开。
等了一会儿之后,贡院开门,考生挨个排队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