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合伙人互相对视一眼,目光中写着疑虑。
其中一个人轻咳一声:“不会吧容小姐,这件藏品卖家可是同时找了五位专家鉴定的,估值上千万,怎么可能是赝品?”
“哦?”容凌微微勾起唇角,“专家也是人,是人就总会有出错的时候。”
“那容小姐又怎么知道这是赝品?”
“直觉。”容凌没有过多解释。
毕竟上一个世界在皇宫耳濡目染,容凌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她甚至不需要所谓专业素养,也能一眼就看出来问题。
合伙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唐酥先出声:“依我的意见,不如我们在开馆前先请专家鉴定如何?”
否则如果真照容凌所说,这樽花瓶是赝品,到时候叫内行看出来的话,可就真贻笑大方。
几位合伙人虽然不太相信容凌的话,但见她神色淡然,似乎对自己说的话毫不胆怯,也不由得动摇了几分:“那好,就照唐小姐说的办。”
两天后,容凌收到唐酥的来电。
果不其然,这件白玉花瓶经过新的鉴定,竟然真的是赝品。
唐酥和其他几位合伙人没有犹豫,第一时间选择报警。
能够合资买下一家博物馆的,自然都不是普通人。在他们施压下,警方不过两天就查出来,这件花瓶的主人就是个投机倒把的商人,专门伪造出这件宋代羊脂玉花瓶,是为了用鉴定出来的价格作为担保向银行贷款。
至于他找的那些鉴定专家,每人都收了十几万不等的鉴定费。
这原本都是十多年前的事,花瓶放在私人博物馆又不对外展示,故而直到今天都没人发觉。
没想到反倒被容凌抖了出来。
一时间,这桩案件被媒体传播开,原本知道的人不多的博物馆顿时也多了些名气。
几位合伙人很是高兴,央着唐酥将容凌拉进工作群,一连在群里发了好几个大红包:“还真是要感谢容小姐火眼金睛,不然我们这次可丢脸丢大了。”
“没错,知只博物馆开展前一天有一场私人晚宴,宴请的都是名流,容小姐可一定要参加,到时候我们也好介绍些朋友给你认识。”
这是工作,容凌没有拒绝的余地。
这次她没有用千乘绘给自己的那张支票里的钱,而是先向唐酥预支了第一个月的薪水,给自己买了一套女士西装,作为参加晚宴当天的行头。
宴会当天晚上八点,容凌准时到达博物馆门口。
和停在门口的一辆辆豪车不同,她乘坐的蓝色出租车分外显目。
同时从别的豪车上下来,有alha看见容凌,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目光中尽是鄙夷。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一个o吧?”说话之人声音不大不小,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却刚好能够让容凌听见。
“看她那搔首弄姿的模样,也八九不离十,也不知道有请柬吗她?”
“估计都没有,不知道准备厚脸皮扒着哪个有钱人入场呢。”
这些人说的情况并不少见,并非所有oega会把自己的美貌当做上流社会的入场券,跻身到这种上流社会的宴席中。
有些幸运的o把握住机会攀上高枝实现阶级跃升,更多的却是被玩弄后惨遭抛弃。
容凌听在耳里,连头都懒得回,径直朝博物馆里走去。
“小姐您好。”门口的侍者伸手拦住她,“麻烦您出示请柬。”
“我没有请柬。”容凌道。
果不其然,话一说出口,身后便投来几道鄙夷的目光,还有人嗤笑道:“没有请柬在这儿挡着干什么?还不快让开!”
容凌回头,目光定定扫了对方一样。
明明她只是一个o,冰凉的眼神却带着寒意,更像是看一种低等生物。
“你看什么看?”男人怒了,提高了嗓音。
容凌又上下将对方打量了一眼,这不过是一位beta,估计有些身份,不过比起金字塔还差得远。
她向来是不屑于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的,而是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蓝底的卡片递到侍者眼前:“这是我的工作证。”
话音未落,男人嘴张得几乎能塞下一颗鸡蛋:“怎么可能?!”
他第一反应就是伸手要抢夺那张工作证,拿到手一探究竟。
“不好意思先生。”侍者挡住了他的手,“这里是公共场所,请您注意。”
“她一个o,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男人依旧难以置信,梗着脖子与安保辩驳道。
要知道自己为了这张请柬费了多少功夫,凭什么一个o就能轻轻松松地进出?
beta心中忿忿不平。
啧,容凌拿回工作证转身走进大厅时,目光鄙夷地扫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