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alha为主导的世界里,o的感受从来都不重要。
就连千乘绘从小到大的生理课,关于o的常识都是一页带过。
当然,她也从来没有兴趣主动去了解。
直到看到郝医生发来的教程,千乘绘才发觉自己对此知之甚少。
她对着笔记本电脑,手指滑动操控板,一页一页看下去。
“众所周知,o是一种很娇弱的人类,所以在发情期的时候,更应该耐心对待……”
教程里很详细地阐述了具体要如何对待女性oega三类人,以及分成男女性别两种,一共六种办法。
千乘绘准确无误地找到属于自己那一栏。
“首先,o不应该主动释放信息素,这是一种很失礼的行为。”
“其次,o无论生理还是心理都很脆弱,都应该被精心呵护。”
“再者……”
千乘绘皱着眉头,将文档飞快向下滑去。
她只是想知道怎样才能让容凌安稳渡过发情期而已。
略过几千字后,千乘绘终于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处于发情期的o应该时时刻刻陪伴在伴侣身旁。”
伴侣?
千乘绘忽略掉这个词,继续看下去。
教程里讲得很详细,以及包括第一次的时候,alha应该怎样温柔地讨好对方,用一些小技巧竭力让o觉得舒服,以免太过粗暴导致对方生病。
千乘绘将自己想看的部分看完,接着重重合上笔记本。
她向后仰在座椅上,有些烦躁地捏了捏自己两眼之间的鼻梁。
真的要按照教程上说的做吗?她觉得自己应该不大做得出来。
况且她与占据了自己卧室的那个o根本不算伴侣,明明只是交易关系……
正当千乘绘陷入天人交战之际,隔壁卧室突然传来玻璃破碎在地的声音。
等大脑反应过来时,千乘绘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离开办公桌,走到卧室门前。
房门紧闭,明明是自己的卧室,她却憋屈地敲了敲门:“你怎么了?”
里面半晌没有人回答,千乘绘难得有犹豫的时候,片刻后打开了房间门。
卧室里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小夜灯,在灯光下,她看见容凌背对着自己坐在床边。
千乘绘打开灯走过去,才发现容凌面前碎了一地的玻璃,地板上还有一滩水。
看来应该是她没有拿稳水杯,千乘绘目光落到容凌裸露在外的脚背上。
白皙肌肤上,是被飞溅起来的玻璃渣刺破的伤口。
然而受伤的容凌就像是没有知觉般,愣愣坐在原地。
即便千乘绘暂时的标记让她舒缓了许多,容凌体内依旧是难以抑制汹涌澎湃的情潮。
她睡得口干舌燥,原本只是想起床喝杯水,力气虚弱得却连杯子都拿不稳。
“你受伤了?”千乘绘问道。
直到她的声音在头顶传来,对alha天生的依赖才叫容凌像是活过来般,蓦地抬起头。
少女白皙的双颊漫着绯红,黑白分明的双眸也蒙上一层水雾,似是泫然欲泣般。
明明理智上很厌恶这种反应,身体却不受控制,闻到千乘绘身上淡淡的信息素气息,容凌竟然下意识要站起来朝她扑过去。
眼看着她的脚心就要踩在一地碎玻璃渣上,千乘绘忙先容凌一步按住她的肩:“不要动。”
她的话语和动作都有些急切。
容凌非但没能站在地上,反被按倒在床上。
灯光底下,她看向千乘绘的双眸清澈,无辜又诱人,空气中依旧是浓郁的o信息素气息。
海水的味道,就像水藻一般,柔软而不失韧性地将人紧紧缠住。
千乘绘可耻地想起教程里对o的描述——身娇体软易推倒。
她语气不由得软下来,避开容凌的目光:“你等等,我去给你拿药来。”
容凌眨了眨眼,没有回答。
千乘绘又顺手拿起床边原本是给容凌戴的信息素抑制器,将项链戴到自己脖颈处。
教程第一条,alha不应该主动释放信息素,这是一种很失礼的行为。
千乘绘确认容凌不会再起来后,才到楼下。
正当她翻箱倒柜地找药时,保姆王阿姨出现在身后:“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嗯。”千乘绘动作一顿,面上又恢复了平日的沉稳,“我找点擦伤药。”
“平时药箱都是我收拾的,我来替您找吧。”王阿姨上前,动作麻利地找出云南白药和创口贴。
千乘绘拿到东西,正要离开,想了想又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对了,有指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