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凌跌回床上的瞬间,白臻顺势将人往被窝里揽紧几分,力道大得根本不像是一个生病的人。
“……”容凌动了动,无济于事,她不得不咬牙道,“放手。”
白臻没有说话,动作却明显是反着来,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指尖探入容凌衣衫底下,顺着她的腰窝一点点往上爬。
容凌被摩挲得浑身发颤,气气愤愤地握住她的手腕制止她的动作:“白臻你放开,医生马上就要来了。”
“你叫我什么?”这下,白臻似是终于清醒过来,垂眸打量着她。
“白臻…唔……”
容凌话音未落,便被堵住了唇瓣。
白臻的吻和她掌心的温度一样炽热,烧得容凌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她尚在病中,容凌反应过来,还是抵着她的肩头将人推开,原本粉嫩的唇瓣却已经是被啃咬得湿漉漉一片殷红。
然而始作俑者却也依旧不依不饶,执着于正确的答案:“你该叫我什么?”
容凌原本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问,直到白臻与自己十指相扣,拇指指腹摩挲过她手上的钻戒时,容凌终于反应过来,瞬间瞪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嗯?”白臻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处,呼出的炙热气息让容凌忍不住一激灵。
“白……白臻。”容凌死鸭子嘴硬,不肯屈服。
“撒谎!”似是惩罚般,白臻在她的耳垂处轻咬了一口,“明明是该叫我老婆才对。”
容凌发现白臻这人真的就跟狗一般,总是喜欢咬自己各种地方,怎么说也改不过来,反而还有变本加厉的迹象。
容凌有些头疼,无可奈何道:“你说是就是吧,先让我起来,你该吃药了。”
“不急。”明明生病的人是白臻,她却跟个没事人般,轻轻唤了容凌一声,“老婆。”
容凌僵住了,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似是早就料到她这般反应,白臻轻笑一声,手指拂开她耳畔的长发:“怎么不答应呢,老婆?”
容凌颤着嗓子低低“嗯”了一声,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
白臻终于才满意了几分,在容凌耳边轻声道:“你是我的。”
她的话语中慢慢的侵占意味,容凌有些不大习惯,嘴上却强撑着:“你别乱说话。”
白臻却置若罔闻:“以后离她们远一点。”
“她们?”
“我最讨厌的夏梦佳,你不要理她。”
容凌竟然莫名听出几分委屈和撒娇的意味。
她这才发现,白臻似乎病得还有些不清醒。
不过经过昨天的事,容凌的确打算离夏梦佳远些,不成想光是夏梦佳还不够,白臻又道:“还有安妮。”
容凌简直是哭笑不得:“安妮连孩子都快要小学毕业了,你怎么还惦记着她。”
白臻唇瓣在她天鹅般的细颈处摩挲,没有说话。
她不能告诉容凌,无论在她身边出现的人是谁,不分男女还是性别,都让她嫉妒。
尤其是整日和容凌同在一个办公室的安妮,好像容凌同她说过的话比和自己说过的还多,白臻更是恨不得能够取而代之。
只要想到这些,莫名的烦躁就堵在白臻心头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在容凌光滑的脖颈处轻啃一口。
她不是惦记安妮,而是太惦记容凌了。
冷不丁被咬了,容凌咝地倒吸一口凉气,捂住脖颈,刚要开口斥责,房间门突然被敲响了:“容小姐,请问你在里面吗?”
容凌听出是家庭医生的声音,忙道:“等一下,马上就来。”
说着,容凌推开白臻:“松手,我去开门。”
白臻显然舍不得撒手,但看着容凌瞪圆了眼气鼓鼓的模样,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惹恼她,到底还是让她起床了。
房间打开,外面正是提着药箱的郝医生。
给白臻测过温度后,她经验丰富地对容凌道:“还好,只是低烧,只要好好休息就行,我再给您姐姐输一瓶液。”
“好。”容凌光顾着将衣领竖起来,不让医生注意到自己脖子上的痕迹,没注意到她在说什么。
反倒是白臻突然抬眸:“她不是我的妹妹。”
“啊?”郝医生不解其意。
容凌心头暗道不妙,还没来得及拦住她的话,白臻就已经一本正经地开口:“是我的老婆。”
空气陷入凝滞,容凌能够明显感受到郝医生愣了愣,随后扭头朝她看过来:“容小姐,好像大小姐的病情有些严重,要不然送医院去?”
“不用了。”容凌深吸一口气,“她说得没错。”
“我们……昨天已经结婚了。”
这下,轮到郝医生怀疑自己是不是病糊涂了,直到容凌将手指上的钻戒展示给她看,她才相信自己没有做梦,忙给白臻输液,之后又嘱咐了生病应该注意的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