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也懵了,没想到容凌会是这个反应,却也再没有勇气开口。
容凌喝醉之后有些困,她将手肘搭在桌上,单手撑着头发呆。
隔着重重人群,容凌隐约看见白臻正在举杯对老师道谢,她端着酒杯,说话时不卑不亢。
还挺像模像样,容凌心道,不愧是陈秀夫妇的亲生女儿,果然比自己这个冒牌货有气势的多。
醉成烂泥的容凌是被人强行拖着去了ktv的,她闭着眼,听见不知是谁的声音狼哭鬼嚎:“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阳光照耀着大地——”
真是魔音绕耳,容凌索性脱掉鞋,困得往沙发的角落里缩。
突然之间,她似乎碰到了旁边同样隐在黑暗中的人。
喝醉了的容凌可没有多讲理,她伸手想将其挥开,手腕却被人抓住,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喝醉了?”
容凌艰难地抬起眼皮,认出对方是谁来。
居然是白臻,没想到她也跟着来了。
容凌皱着眉别过脸,嘴里嘟囔着:“关你什么事?”
先前不是一直给她摆冷脸吗?这个时候又凑上来干什么。
白臻垂着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容凌。
此刻其他人都在无比投入地唱歌,没人注意到角落里的二人。
白臻的力气比容凌想象中,她握着容凌的手腕将人向上带:“喝醉了就早些回去。”
“你管我回不回去?”容凌一个劲儿地挣扎,即便是在醉中,她也是潜意识排斥她。
白臻冷哼了声:“你要是不走,我就在这里告诉所有人,你的语文是我给你补习的。”
容凌动作僵住了,乖乖跟着对方站起来,活像个犯错的小学生,摇摇晃晃地站在白臻旁边,被她扯着向前走。
大约是白臻的力气太大,容凌腕间传来一丝疼痛。
她小性子上头,又站住不动:“你弄痛我了。”
前面的白臻回过头来,神色晦暗莫辨,手上的力度微微松了些。
谁知容凌却不依不饶,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讨厌你。”
白臻眯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讨厌你讨厌你,我就是讨厌你。”容凌仰起头,“成绩好很了不起吗,凭什么这样威胁别人,比别人厉害就很不得了吗,凭什么处处都要针对我?我到底欠你什么了?”
容凌像是在对着她说话,却又像是隔着白臻,与她体内那个凤习徽的灵魂争吵。
越说越气,容凌一把甩开了白臻的手:“我就是讨厌你。”
一字一句,白臻周身的气息低沉得吓人。
紧接着下一秒,容凌的手腕再次被人勾住,天旋地转中,她被带入包厢的小房间里。
房间门啪地一声被关上,容凌后背抵着坚硬的门板,一墙之隔便是外面在唱歌的同学。
她对上白臻黑沉沉没有半点光的双眸,下意识觉得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转身便要走。
然而白臻更是快她一步,将手抵住门:“说啊,怎么不继续了?”
她眼神中带着讥弄,多日来的压抑终于在此刻如同火山爆发般,涌起滚烫的岩浆。
说就说,难道自己还怕她不成。
容凌也不是好惹的,为了与白臻平视,她努力踮起脚:“你当我不敢吗?我就是讨厌你,一直以来都是……”
她话音未落,便被带倒在休息的床上。
腰部以下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被狠狠落下一掌,空气中响起清脆啪的一声。
被按在白臻的膝盖上,容凌难以置信地扭过头看向她:“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