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容凌莫名觉得顺着这股摩挲的力道,自己的骨头似乎都快要酥软下来,仿佛整个人陷入一片朦胧之中,迷迷糊糊只听得见她说话的声音。
“似你这般曼妙的女子,你那位有眼无珠的道侣竟也忍心同你和离,这样的男子,不要也罢……不若咱们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再放干他的血,让他死得干干净净好不好?”
在这迷蒙的声音之下,容凌就像是受到蛊惑般,下意识便想要说好。
不过她身经百战,转眼便意识到,这应该是某种迷惑人心的妖术。
看着花妖如此熟练的样子,应该不是第一次如此行事,容凌顺势而为,装作被迷惑般:“好……”
“真乖。”女人似乎十分欢愉,“去吧,去将你的道侣带来。”
容凌起身,缓缓开门走了出去。
张灯结彩的花楼之内,依旧是永无天黑的不夜城,火红的光将大堂照得敞亮,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放纵的笑。
而在这群人中,白衍同谢轻挽扮演的景岑坐在同一张桌上,看似漫不经心地饮酒谈事,实则在容凌出门的瞬间,皆眸子亮起来。
容凌径直走到白衍跟前,朝他伸出了手:“夫君,请随我来。”
比起白衍只是眉头微皱的反应,谢轻挽捏紧手中的酒盏,一声“师尊”差点脱口而出,却被容凌带着暗示的眼神给压住。
即便如此,在看见二人并肩离开的背影时,谢轻挽依旧没忍住咬紧下唇,眼底燃烧起熊熊不甘的火焰。
凭什么,站在师尊身旁的永远就只能是他,妒火在谢轻挽五脏六腑内燃烧,她指尖泛白,盛满美酒的琉璃盏不觉间竟然被捏碎。
破碎的酒盏刺破肌肤,白皙指尖刹那便沁出鲜红血液,宛如开在雪地里的红梅。
“景公子?”见谢轻挽落单,正要凑上来勾搭的女子轻呼出声,“你的手受伤了。”
说着,她便要上前替谢轻挽查看伤口。
“让开。”还不等对方近身,谢轻挽便冷冷出口道。
“景公子~”那女子依旧不明所以,娇滴滴地凑过来,捂着胸口作受惊状,“就让奴家替你看看嘛。”
“我再说一次。”谢轻挽起身,对挡在前面的女子道,“让开。”
明明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配合着谢轻挽没有情绪的眼神以及冰冷的口吻,让女子瞬间犹如置身冰窟般,她甚至怀疑往日总是怜香惜玉的景岑是否被人掉包了。
女子被谢轻挽周身不容旁人近身的气势吓得缩了缩,让开了一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