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叁节课铃声早已响起,走廊空荡寂静,只有傅乌之慢悠悠地往教室门口走。
他站在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漫不经心地往里面扫了一眼。
他眉头微微一挑,有些意外。
好学生温幻没来上课。
视线又大范围地一扫了一圈,还真的没来。
挺好,省得看着温幻心烦,最好永远别出现。
他进入教室,在老师难看的脸色下回到自己的位置。
傅乌之的手摸进书桌里,随手拽了一本书扔在课桌上,一手支着头,一手掀开书页,眼睛却百无聊赖地往窗外扫。
这时,一名男生凑了过来,“之哥,吃饭了吗?”
傅乌之没什么兴致地从鼻腔里回了一个嗯,男生又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傅乌之倏地转头,眼角略挑,“捡垃圾?”
见傅乌之来了兴趣,立马道:“那可不,昨天我们从酒吧里出来,就看见温幻在垃圾桶边捡垃圾,还追着垃圾车跑,一边跑还一边喊让司机停车,那个司机停车后,温幻上车跟着去了垃圾场,今天没来估计在垃圾场里翻垃圾呢。”
他绘声绘色地讲着,还捏着嗓子学温幻喊垃圾车停下的模样,要多贱就有多贱。
“神经病。”傅乌之嗤笑一声,从鼻腔里发出评价。
两人正说着,老师气的把黑板拍得咣咣响,傅乌之屁股都没坐热,就被“请”了出去。
傅乌之觉得挺没劲的,也不知道怎么地,一提起温幻,脑子里都是温幻白花花的奶子在他眼前晃啊晃的。
他妈的,吃不到的奶子永远是最香的。
傅乌之还没破处倒不是因为他叁贞九烈。他眼光高,还有洁癖,追他的人多,他看上的少,还不想谈恋爱,只想第一次想找个顺眼的,彼此留个美好的回忆。
青春期的躁动,他不想用手对付,可更不想委屈自己。
至于温幻那种,上赶着送,他都嫌弃,不知道怎么就觉得她奶子诱人的。
果然,长时间不纾解欲望心里都变态了,感官都扭曲了。
说到底,不怨他,是温幻的奶子长得骚。
心里想着,嘴里嘟囔了一句,“骚…”
还没说完,和他一起被赶出来的男生立马附和道:“是啊,是啊,骚…”
傅乌之哈了一声,被他没有灵魂的哈巴狗一样的舔狗行为气笑了,“你他妈知道我说谁?”
狗腿子立马点头回答,“温幻啊。”翻了一夜垃圾,那不就是骚臭骚臭的吗。
傅乌之被这个正确答案给震到了,他眼角微微抽搐,抬腿往楼下走去,狗腿子亦步亦趋地跟着傅乌之,脸上笑嘻嘻,心里觉得傅乌之太难伺。
要不是他爹耳提面命地让他和傅乌之搞好关系,他早就不伺候了,“之哥,看您无聊,要不然咱们去看看温幻捡垃圾,找点乐子。”
傅乌之脚步顿住,转头,诡异地盯着他看了几秒,“你也有病?和温幻是病友?滚,神经病。”
傅乌之走出教学楼,看见白亿水所在的叁班正在操场上上体育课,他绕着操场走到后面的树林处,这里的栅栏有个缺口,是翻墙逃课的必经之路。
刚来就要走,这学上的没劲透了,他看着栅栏,从烟盒里咬出一根烟衔在嘴里,火光燃上香烟,他深吸了一口,用食指和中指夹下,舒适地眯起眼睛,吐出雾白色的烟圈。
“阿之。”
傅乌之听见这幽怨的声音就知道是白亿水,他头都懒看她,只淡淡嗯了一声。
“我不找你,你就不能主动来找我吗?”
傅乌之:“?”
见傅乌之不说话,白亿水最后还是服软了,“阿之,你说怎么样都行,你说当…炮友就炮友吧…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傅乌之没什么兴致地哦了一声,他是真觉得喜欢这两个刺耳朵,偏偏总是能听到。
白亿水被他这种态度给弄的很难堪,眼眶发红,嘴唇微抿,“你上次吸的人家还疼呢。”
傅乌之这才抬眼瞧了瞧她,白亿水心中一喜,又觉得有些羞臊,拉着傅乌之的袖子,“阿之,我今天晚上去你家,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傅乌之嘴角带了几分嘲弄,“我不是医生,”说着从皮夹里掏出一张卡,“拿去看病。”
白亿水脸上的喜色还未褪去,就凝固住了,她摇头,“我不要钱,我就想要你。”
心里却隐约明白,他们真的结束了,暧昧还没发芽就结束了。
傅乌之出了名的倨傲,他可以对别人召之即来,别人却不能对他有半点挥之即去的意思。
更别说,她还打了他一巴掌。
傅乌之烟都快抽完了,白亿水还在哭,他没了耐心,“离我远点行吗?”
白亿水哭着跑走了,“你没有心,你这么对待我,总有一天你也会被人这么对待。”
傅乌之对这话嗤之以鼻。
看看,上一秒还说我喜欢你。
下一秒,就诅咒你经历她的苦难。
喜欢才是最肮脏的词汇,比那些yín词荡语还要恶心百倍。
傅乌之把烟头按灭,头微微一转就看见站在栅栏外边的温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