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出乎我等意料。蔚忻是个死心眼的,这个时节命他镇守京师,最合适不过。”
一个萝卜一个坑,王子腾走了,他的位置自有人顶上。然而承平帝并没有提拔哪个心腹,却任命了和郡王周琅。
周琅的父亲是有叛乱前科的武王,他又和皇帝有较亲近的血脉,原该多加提防,承平帝却反其道而行之,将他放在这样一个关键的位置。
表面上看起来他若能支持哪个皇子,日后定能成为肱骨之臣,加上他和贾瑚是姻亲,得了他的支持,就相当于得了荣国府的支持。
可细细一琢磨,正是因为诸皇子争相拉拢,周琅反而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谁晓得拥立的皇子上位后会怎样看这个临场倒戈的京营节度使?坐在皇位上的人的心理都是一样的他们不一定喜欢只忠心于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的臣子,却一定不会喜欢不忠心的人。
周琅心知一个空头爵位已经是顶了天了,既然倒向哪个皇子并不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那还不如选择一种最没有风险的做法忠于承平帝。这给未来的真龙留下一个忠心的印象,也算是去掉了从前武王给周琅兄弟盖上的“乱臣贼子”的印章。
“王子腾也是作死,”周肃冷笑道,“皇兄的手段,岂是他能揣测的?在皇兄眼皮子底下玩左右逢源那一套,活得不耐烦了。”
哦?看来玉山知道的不少啊。贾瑚挑眉,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周肃嘿嘿笑了两声,“我自己猜的。”他不欲多说,只道:“这事儿还没完,皇兄还有后手等着呢。”
正说着,楼下一阵喧哗,两人坐在隔音好的包厢里都听见了,不由微微皱眉。这会儿两人在状元楼吃午饭。状元楼作为荣府的产业,基本上在京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碍于荣国府的名声,好多年都没人在这里闹事了,乍然出了点事,贾瑚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是生气,还是好奇,或者嘲笑了。
唤来外面的人询问方知,外头一个公子哥儿不知怎么看上了楼里唱小曲的姑娘,非要人跟他回去。当初贾瑚打算把状元楼打造成文人集聚之地,自然事事都要风雅。楼里常年有几个琴师,还有将诗文以曲子的形式唱出来的歌女。
反正也无事,两人干脆开了包厢的门,倚在二楼的栏杆上看热闹。
只见一个浓眉大眼,体格颇为壮硕的小子拉扯着一个姑娘,那姑娘一脸慌乱,又羞又气,死命要挣脱开来。那小子还在口花花:“出来唱曲挣不了几个钱儿,跟着大爷走,保准你吃香喝辣。”
“噗,”贾瑚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对周肃解释说,“只是想起了以前看的话本。”
楼里的人闻声而至,很快就把歌女从那小子手里救出来了。那小子不依不饶,梗着脖子说:“怎么着?爷还动不了一个歌女?你们酒楼怎么回事?会不会做事啊?”一旁同来的几人尴尬的提醒:“文起兄,这状元楼的歌女是卖艺不卖身的。”
薛蟠冷笑道:“狗屁!在楼里唱歌的姑娘不卖身?我买下这个歌女便是了,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