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虽然是亲祖母,我听说先荣国公夫人,可是恨不得现在的荣国公赦公,她的嫡长子去死呢!”
“瞎说!要是没有嫡长子,她还能靠谁?”
说话的人怪笑道,“这不是还有她的次子,如今住在五味胡同里的贾政政公么!”
“荣国公还有个弟弟?”
“这你就没意思了。谁不知道他家,就是那个含玉而生的公子他爹!”
“嘿,我是外地来的。老兄,透露一些呗。”
“去去去,这等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谁爱说这些。”
又一人凑过来,“我知道,是抓周抓了胭脂,结果被他爹骂‘将来酒色之徒耳!’的那个贾宝玉可是?他近来又有怪诞行为!什么只要漂亮丫鬟抱,婆子什么的根本不让近身。便是他奶娘,也是喝了奶就翻脸不认人了!对了,他还爱吃丫鬟嘴上的胭脂呢!”那人暧昧的说。
吃胭脂,可不就是亲嘴儿么。几个闲汉在那里挤眉弄眼,哪有不懂的。
这个说,“这贾宝玉可真有福气。”
那个说,“他爹说的可真没错,这么小就宛如个色中饿鬼,长大了那还得了。”
最先说话的那人道,“嘿!跑题了!如今赦公和他弟弟也不来往了,可不就是当初那件事的后遗症。”他压低声音,道,“我听说,那先荣国公夫人的死,可也有蹊跷呢!”
“真的假的?!不会是赦公动的手吧?啧,这可是弑母!”说话的闲汉十分唾弃。
时人就是这样的,便是长辈有再大的不是,在礼法上也占有天然的优势。
“当然不是了。”爆料的人可担不起诋毁国公的名头,他急急的解释,“是先荣国公动的手!”
哗!这下听到的人都沸腾了。
众人众星拱月,坐在大厅最中间那说话的闲汉绘声绘色的讲了个故事。
从前有个国公夫人,她生了两个儿子,长子没什么用,次子爱读书,她恨不得把爵位让给次子。后来次子娶了个心狠手辣的夫人,那夫人也想要爵位,就联合婆婆,设计大房人的命。这大房唯一的嫡女从假山上掉了下来,长媳差点难产死了,大房的长子恰好不在,逃过一劫,不过也被人下药坏了身子。
这件事被当时的荣国公知道了,差点被气死了。他急匆匆让二房的夫人病逝,又软禁了国公夫人。后来自己身子被气坏了,眼看活不了多久,就狠心把国公夫人勒死了。自己也去了。
那人讲着先荣国公如何含泪亲自溢死了自家夫人,又如何气病在床,当时嫁出去的姑奶奶又是如何大骂她大哥丧心病狂。好像他就在现场,全程围观了一样。
众人如痴如醉,忽有一人嗤笑,“故事编的不错,就是太漏洞百出了。”
讲故事的那人不服气。
嗤笑的人是个公子哥儿模样的人,他一撩袍角,也不嫌弃这看着就不干净这凳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他道,“且不说如今的荣国公夫人是不是那么好算计,我只告诉你们几件事:一个是从假山上掉下来的是个丫鬟,那小姐根本没事;一个是荣国公夫人动过胎气,不过是三四个月的时候,后来生产可顺利了;另一个,你说的二房的夫人,我知道,是王家的庶长女,她有没有那个脑子暂且不说,她可是难产而亡的!哪里是什么病逝?”
又有许多疑点,这人一一指出,直把那人气的,甩出几句话就走了,“左右贾家大公子要断了香火了,不是他祖母,就是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