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肃今日,乃是特意为某人而来。听说他独爱青衣,便点了他。本以为这人会为了青衣来找他,没想到这人不愧是个薄情的,青衣被人点了,他便转身寻了樊素。
如今他又这样轻描淡写,仿若在这南风馆里好似从来没发生过两人醉后迷情之事。
这样想的周肃,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一腔怨气。
他幽幽的说:“这怎么好意思呢?图南的蓝颜知己可真多,周仁是一个,青衣又是一个。倒是我夺了图南所爱,先占了青衣,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这小表情幽怨的,贾瑚差点装不下去了。他咽下茶水,得笑喷,又存心要加大剂量,好刺激刺激这人,便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各得其爱,岂不正好?”
言下之意,竟是要和周肃交换床-伴。
好个鬼哟!
周肃心里不爽,奈何没立场。
他鼓起脸颊,恨恨的说:“可是樊素本郡王喜欢,青衣也舍不得让出!”
贾瑚笑着调侃:“樊素好口-技,青衣却无甚出奇之处。我将樊素让于你,玉山还不知足?”
樊、素、好、口、技!!!
他深毁自己来晚了,几乎是咬牙切词诘问,“难道图南兄试、过、了?!”
贾瑚笑得无辜,“当然试过了。我来这里,不久为这么?”又好奇的说,“玉山这是怎么了?“复又赧笑道,”虽然时间短了点,不过我憋的狠了,又受了刺激,情有可原。”话毕,还低声尴尬的补充:”咳咳,玉山可不要误会了。”
周肃深吸一口气,把颤抖的指尖往袖子里藏了藏。他本不是贾瑚的什么人,他长辈尚且不管,他又有什么立场?贾瑚还未娶妻,他连劝句应顾惜身子也不能!
趁贾瑚俯身去拿酒,无暇顾及其他,周肃狠狠剜了角落里的樊素一眼。
樊素抖了抖身子。
这两人,一个叫了他来,又只管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一个点名只要他,却连个好脸也不施舍,只跟里面的恩客说笑,半分不见在门外时的咄咄逼人。
真是两个怪人!
贾瑚手持酒壶,清亮的酒液在空中形成半座拱桥,琥珀色的液体在细腻象牙白的瓷杯衬映下,分外好看。
似乎是见着了这样赏心悦目的美景,他不由嘴角微翘。
两个杯子被分别放置在两人面前,周肃方撑起笑容,“怎么会呢?”他有多持久,周肃亲身经历过,岂会不知?
他闷声一杯而尽,无意间扫过房内摆设一眼,怔住了。
这南风馆里各个房间皆有自己的特♂色,周肃却惊讶的发现,这个房间,和他被……的房间几乎一模一样。
是巧合吗?
周肃的目光扫过床铺、摇椅、桌子、窗户、以及架子上的一盒不起眼的东西,身体突然热了起来。片刻,瞥见樊素,又冷了。
不仅多余,还碍眼!
周肃回神,卡词了片刻,才问:“图南受了什么刺激?“
早在周肃不自在的动了动时,贾瑚便知他发现了自己的小↑心↓机。他不动声色,说了方才遇见秦侍讲的前因后果。
听贾瑚说完因由,周肃方问:“那人是谁?图南可想起来了?”
贾瑚摇头。
周肃遂道:“不干我们的事。休再提了。得日后同僚不好相见。”
贾瑚点头。
见他含笑不语,只一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