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眯着眼瞧了他一回。
迎松忙道:“这几天,大爷每每到夜深才回来。身上都有着脂粉香气,偶尔还在身上见到痕迹。鹤归提过一嘴,大爷想必去了一贯去的南风馆。”
这贾赦登时给了鹤归一个窝心脚,“好个护主的奴才,对着老爷我也敢撒谎!”
早有人去给贾瑚报信了,贾瑚刚好下朝,急匆匆赶回来,便见鹤归生受了父亲这一脚。
父为子纲,贾瑚身为人子,不敢忤逆父亲,只好忍气吞声,问道:“敢问父亲,可是我这小厮有什么不顺意?若是,尽管说与儿子,儿子替您教训他。”又喝道:“鹤归!还不给父亲赔礼!”
☆、第86章贾瑚听壁角
这鹤归忍着痛,勉强跪好,狠狠磕了几个头,口中直道:“老爷饶了我罢!”
贾瑚转头过去赔笑道:“父亲,是儿子吩咐了不让鹤归说的。还请父亲原谅。”
贾赦对鹤归怒哼道:“滚滚滚!”见鹤归屁滚尿流的跑远了,又喝长子:“你个孽障!这是打哪儿来?”
“儿子刚从衙门回来。”
贾赦噎了一声,面子挂不住了。又道:“你长官昨日说了你,可是?”
贾瑚愕然,翰林院的事父亲怎么会知道?然后便是摸着鼻子,是了,那起人,既然选了他来做那杀鸡儆猴的鸡,当然得把流言传到父亲耳旁。
他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儿子不过比平日散漫了些,便烧到我身上来了。”
贾赦哼哼唧唧:“不是因为你去了南风馆?”
贾瑚干笑两声,道:“也有这个原因。可是儿子不过是尚未娶妻,憋的狠了而已。”说道最后,竟是一幅委屈之相。
贾赦总算记起了最初的原因,看着这样的长子,心又软了。
长子自打生下来,从来没有惹他生过气,乖巧懂事的不像话。及长成,清心寡欲,除了周家那小子,没听说过和谁有那种关系。屋里的丫鬟从来不碰,给他说亲,又是一副抗拒的样子。
老爷我真是操碎了心哟!
赦老爷苦恼的揪下了两根胡须,心想,去南风馆发泄几次,也不算什么吧?他便对贾瑚道:“你听好了!你母亲已经在为你看亲事。从前我不管你混玩,这段日子你仔细你的皮!”又给了个甜枣,“你放心,等媳妇娶回来了,再生个孙子,你爱怎么玩,我也不管你了!”
贾瑚深感冤枉,他哪里是去玩了?只不过找人喝酒,醉了几场。
在上司那里挨批也就罢了,自家父亲也来说他。
目送贾赦远去的背影,贾瑚赌气的想:倒不如把这罪名落实了。
回过神来,贾瑚见还跪在地上的迎松,淡淡说了句,“行了,别跪着了。爷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明儿你就拾拾东西,叫林之孝给你安排差事。”
迎松眼泪掉了下来。
贾瑚不为所动。
迎松方道:“大爷,奴才知错了!还请大爷看在我姐姐的份上,饶过奴才这一遭吧!”
贾瑚大感意外,“你姐姐是谁?”
“是雪姨娘。”迎松小声说。
他皱眉道:“我不记得你和雪姨娘有甚姐弟关系。”
这迎松便讷讷的说:“几个月前,我老子娘了雪莲做干女儿。因摆了酒,过了太太的明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