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伺候贾瑛的家生子,身家性命,荣誉耻辱,皆系于贾瑛一身,贾瑛出了事,伺候她的人被打死也不为过。她们恨那村汉还来不及,怎么会帮他掩盖?加上太太又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敷衍塞责之语,从来瞒不过她。因此,流朱等人,把发生的每件事都说的分明,只求太太看在她们尽责的份上,从轻发落。
默不作声的听了一段时间,贾瑚弄明白了大半经过。
原来,贾瑛去更了衣,刚出茅堂,便想着去洗个手。恰有一个皮肤黝黑的十来岁丫头在外面探头探脑,显然对一行人十分好奇,便招来询问。那丫头自云是村长家的女儿,名唤二丫,问得小公子想洗手,便带她们去了小溪那里。
小溪水浅,众人便未留心,谁知石头滑溜的很,贾瑛不甚把衣服弄湿了。大热天穿着湿衣裳,极易生病,乳娘忙叫流朱带人回马车上去换衣裳。那二丫便道:“这么大的太阳,一路走回去,衣服也该干了,不若叫姐姐们取了衣裳回来,去那边无人的屋子里换。”
说道这里,刘氏终于忍不住骂道:“糊涂!打一开始就不该听信随便一个人的话,叫姑娘去那么远的地方!姑娘要洗手,你等打了水来便是!既到了溪边,留心石头滑脚是本分,你们怎么没看好姑娘,反倒叫她湿了衣服?可不就给了人可趁之机!”之后发生的事不用说也知道,定是那贼人藏在哪里,把贾瑛瞧了去。
乳母哭道:“太太容禀……”
只说姑娘主意大的很,被二丫的形容打动了,执意要去见识见识乡下清澈见底的溪水。至于湿了衣裳,姑娘玩疯了,还想和二丫互相泼水玩,被她及时阻止了。口中规劝着,眼睛一错,姑娘就摔了一下。好在没崴到脚,只鞋子和下摆湿了。
“劝不住姑娘,要你何用?”刘氏怒道。
什么主意大!这不是在影射瑚儿吗!乳母平日总说主意太大的人不好,姑娘不该跟大爷学。刘氏念着女孩儿到底跟男孩子不一样,这话很有些道理,也就忍了。没想到把她惯的越发轻狂了!主子也是她可以编排的?
这个乳母是她特意挑选的,为了女儿跳脱的性子,还敲打过女儿身边的丫鬟。是以,在一些事上,那些丫鬟听乳母胜过听瑛儿的话。若不是乳母也怀着松快松快的想法,瑛儿哪有那么容易跑出去!
她又是气怒,又是伤心,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心肝宝贝一样养着。瑛儿性子刚烈,想不开可怎么办?想到这里,刘氏坐不住了,要起身去看闺女。被贾赦按住了,“白果在呢,定会好生看着。问明白瑛儿有没有被人看到,看到了多少再说!”
贾瑚也道:“母亲,白果是个稳妥的,很不必担心。”
之后,一行人检查过屋子里里外外都没人,打发去马车上取衣裳的小丫鬟回来了,便在这伺候姑娘换衣服。
流朱说:“我们十几个人,我和采晴、访雪三个在里面伺候姑娘,乳娘带着十来号人在窗户、门口两处守着。本是万无一失,”说道这里,她显然十分气愤,声音扬高了不少,“谁知姑娘刚脱了外衫,我们就听到房梁上有响动!”流朱发誓,她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咽口水的声音!
很显然,这全部都是有预谋的,先是把贾瑛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