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贾瑚依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死样子,九皇子轻声咕叽,“这会儿倒是胆小。”
贾瑚耳朵一动,仍然是那副你爱啥啥,悉听尊便的冷淡脸。
一路走来,贾瑚才发觉藏书阁大的很,比淑妃所居的宁心殿还大,用手托着书籍的宫人,在他们经过时纷纷行礼,还有不少人在整理书架。两人一路沉默着,九皇子赌气的想,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看谁憋得住。
贾瑚对这沉默却没有什么感觉,在九皇子看不到的地方,眼角余光一直打量着他气鼓鼓的侧脸。他正看得津津有味,冷不丁九皇子说,“听说贾修纂写得一手好字,今儿不如见识见识?”
直到九皇子被贾瑚圈在怀里,手把手写字的时候,他还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就发展到这地步了?
身后那人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头顶,嘴唇有意无意的擦过他的耳垂,有些粗糙的大手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的写着。
“我是要看你写字,不是要你教我!”九皇子咬牙切齿的说。这不是他用来对付男宠的伎俩么!贾瑚竟然敢!
被冒犯的九皇子用力挣扎着,结果不言而喻,他那纵、欲、过、度的小身板,丝毫撼动不了贾瑚看似瘦弱的身躯。
他在九皇子耳边低声笑:“九儿难道不喜欢么?”
徒九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腿却不争气的一软,被贾瑚半搂半抱,徒九怒声说:“放开我!”
“不放。”贾瑚甚有闲心的一手握着他的手写字,另一只手制住他,头微微偏着,舌头一卷,就在徒九耳垂留下濡湿的印子,发出啧啧作响的声音。徒九眼睛都红了,声音带着哭腔:“我要杀了你!!”
贾瑚脸一冷,一下子就把他推了出去。
徒九踉跄了一下,堪堪站稳,大怒,正要叫人,一个冷得掉渣的声音传来:“玩不起就别玩!”
一个转身,贾瑚直接走了。
啧,还以为人家对自己有意思,原来是自作多情。他贾瑚,还不屑强迫别人。
谁玩不起了?!不对,谁在跟你玩?徒九又气又怒,回府后冷静了半天,才想到,他这又是堵人,又是要人陪同的,还真像是对人有意思。
何况,他怎么时候对冒犯了自己的人那么宽容了?贾瑚不过是国公世子,徒九已经是郡王,等某个哥哥上位后,亲王也是迟早的事,别看贾瑚在皇帝面前挂了号,一个皇子要弄死他,简直不要太容易。
难道他被贾瑚做出感情来了?!
徒九大惊失色。
后话不提,只看冷着一张脸的贾瑚一步步向宫外走去,脸上的寒霜如春天的雪水般消融,又是一副温和有礼的模样。
到底心里有气,在南风馆里若不是你情我愿,那档事哪里做的起来。被吃了就想翻脸不认人?呵,没门。谁上谁下,靠实力。
到底徒九咽不下那口气,隔了几天就派人送了一堆药物去荣国府,指明是给贾瑚的。刘氏疑惑不解的看着单子上的虎鞭等物,不知九皇子府给瑚儿送这些做什么。贾瑚无意解释,只派人也回了礼物,只一个小盒子。
徒九明知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打开一看,他脸色铁青,气的把盒子摔了出去,一个圆滚滚的白瓷瓶从里面滚了出来,还有两根玉制的器物,被徒九摔碎了,只能勉强看出是长棍形。
这却是后话了,当下贾瑚出了宫,并不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