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价的粮食永远不愁销路,即使是在江南。
“何况光是铺子,除了粮铺,还有酒铺,果铺,以及当铺。”至于卖文房四宝的和书铺,因为没有进货渠道,却是没有的。
贾赦不懂这些,也不耐烦了,直接问,“一共卖了多少钱?”
“五百多万。”贾瑚不假思索的说。
“五百多万!”贾赦失声,“你莫要哄我!就是你林姑父家,几代单传,又连任几年的巡盐御史,所有财富也不过几百万!”建大观园用了林家的绝户财这件事,贾赦模模糊糊知道。
不过彼时他既是被元妃省亲的繁华迷了眼,又想着林家侄女迟早要嫁给宝玉的,也就默认了。谁想后来王氏竟翻脸不认人,花光了林家的钱,却为宝玉聘了薛家女。
“官家在银钱上如何能同商家相比?”贾瑚讽刺的说,“爹以为江南盐商、布商、粮商富可敌国只是说说么?我在其中,还只是一只小虾米呢。”如果光代善留给他的,说是小虾米有点太夸张,大白鲨算不上,算是一条吃小鱼的大鱼吧。
贾赦只当他应是花光了身上所有银钱,甚至不得不变卖物件。他一个劲儿摇头,只说贾瑚是哄他的。“守孝时你不是在读书么?就算常常出门,怎么可能有这么多?”
“怎么不可能?”在赚钱能力这方面,贾瑚不容任何人质疑,他跟贾赦杠上了。
“如有个围了一座山的庄子,我命人买下附近三个山头,叫人移植了茶树、果木,还养了几千头小牛和猪崽。头一年得了二十三万七千四百两,接下来一年比一年出息,三年下来已有近百万。我露出有意出售时,有好几个人看中了,最终出价最高的那个,花了六十万买这个庄子和上面所有人手。”
“而从专门从那庄子里野物的在扬州淮河边上的两家酒楼,专为富商提供议事之所,生意更是兴隆。江南富商花钱阔气,常常一顿饭下来便是几千几万。两家加起来,头一年有三十七万多,前年四十一万多,去年只近二十八万。去年冬天卖出酒楼得了二十万。”
“去掉本钱,这些加起来已有,”贾瑚快速心算,得出一个数字,“约莫两百五十万。”又道,“加上粮铺,就有四百万。这还只是得利最多的产业。”
贾赦完全沉浸在这个巨大的数字的震惊中了。
他森森的怀疑,就是皇帝的私库,也不一定有贾瑚一半的现银吧?京中富贵的人家,多的是用钱买不来的好东西,若论现银,如荣府,不过几十万。
经商如此暴利?!
事实上,贾瑚得利最多的,却是在海上。大周并不禁止百姓出海,贾瑚在海船上参了一股,江南粮、油、布无不插手,又开了许多酒楼、青楼,可谓极尽所能,把百般手段使了出来,八皇子说他短短三年得了几千万银子,并不是虚言。
若非如此,武王、理王也不会目光短浅的向贾瑚出手。
而若不是此事被武王捅出来,贾瑚怎么会不仅私底下进献了两千万给皇帝,又急急推出水泥,最后更是一力扶持成王登基呢?
贾瑚也很后悔,当时玩的太爽,现在自始苦果了。
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敢跟耙耙说。(●-●)
贾赦麻木了,十分高冷的哼了一声,对生财有道的儿子不予评价。老子有的是钱,怎么也败不完,才不羡慕。
只可恨他手中的铺子因懒得经营,都租出去了。
“那你卖了它作甚?就是我不知道外面的行情,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