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把他手中的人脉都交给了贾瑚,贾赦能有什么消息渠道?他光明正大的翻了个白眼。
贾赦好悬没被这个不孝子气死,他指着贾瑚,厉声道,“老子说话不顶用了是不是?”
贾瑚不情不愿的说:“怎么会呢?但凡父亲的吩咐,儿子无所不从。”
“那以后不许你去找成王!”
“总不能等成王殿下来找儿子,”贾瑚搪塞道,“天地君亲师,成王是君,儿子不敢不听从。”
赦老爷一生气,差点把七皇子注定是皇帝秃噜了出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贾赦森冷的说,“你有出息了,不把我这不成器的老子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贾瑚一凛,定定的看向贾赦冷凝的眼睛,突然意识到,父亲这是真的生气了。
总不能看着儿子往死路里走,贾赦下定决心,厉声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该让你这么早考进士!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起来。要是明天还未想清楚,我会派人去向你上官告假!”
☆、第64章无耻之徒
“听说贾修撰被荣国公罚跪祠堂了?”九皇子拦住正要离开的贾瑚,眉头轻挑。他轻笑一声,目光故意在他下半身逡巡,“怎么,没把你的膝盖跪残吧?”那个‘残’字咬得十分重,好似十分希望这人残了。
盛夏阳光灼热,藏书阁常年被树荫遮盖,里面却十分阴凉。殿外树荫下,整齐的放了数十个圆肚大水缸,欲溢出的缸水上面生长着几片圆圆的碧叶,期间又夹着几支含苞欲放的出水芙蓉。微风吹过,那羞怯的荷苞在风中摇曳生姿,微波粼粼的水面上泛出细碎的金色光芒。
贾瑚十分爱惜地把薄薄一叠上好宣纸抱了满怀,立在廊下看那风致的景色。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又微微动了动酸胀的手腕,正打算离开时,便被那人拦住了。
“让九殿下失望了,”贾瑚如行云流水一般行了个礼,便立在一旁,不卑不亢的说,“幸亏太医医治及时,没落下什么大毛病。”
距离贾瑚被父亲罚跪祠堂,又晕倒后被人抬出来,再请了太医来看,已有两个多月。伤筋动骨一百天,皇帝怜惜贾瑚膝盖受伤,给了他三个月假期,如今贾瑚自觉修养良好,便提前销假了。
翰林院里凡事都是有定例的,贾瑚许久不来,他的事都被其他人抢了做了,空闲的很。
今日他想起从前向皇帝讨的恩典,便往藏书阁去了,恰好找到一本渴慕已久的孤本,竟看的入了神。不知不觉,快到藏书阁闭门的时辰了,匆匆抄了半本,贾瑚在被人请出来之前走出殿内。
其声泠泠如水击玉石,若不是说这话的是贾瑚,九皇子真要叹一声好一个如玉公子。他一瞥那最上面一张宣纸上密密麻麻的字,玩笑似的说:“怎么?贾修撰拿着父皇的俸禄不干正事,反倒做起抄书匠了?”
贾瑚嘴角微勾,只说了句“圣上隆恩”,便站在那里不动了。
他眉如远山,面如冠玉,一身官袍套在他修长的身躯上,也格外风流别致。他站在那里,一举一动都牵引着各路人的目光。
他越是好看,神情越是淡漠,九皇子越是怒火中烧。
被人干的下不来床的是他,又不是贾瑚,贾瑚当然如此淡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