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眼贺谦是个沉稳的中年人,探花谢鸣也不年轻,不过两人皆是相貌堂堂,谢鸣更是清俊出尘,倒也合了探花的美名。
眼下两人正取笑被荷包、绣帕砸了满头满脸的贾瑚。
贾瑚已经尽力躲避了,却不知为何,那些带着香气的物件反而越来越多。殊不知,贾瑚娴熟的控制马匹的英姿,在一众慢慢溜达的文弱书生里格外显眼,可不就让有意的小姐们更是芳心大动么?
就在贾瑚无奈的应对两人的取笑时,大街边上一家酒楼里,正倚着栏杆的一个青年颇为无聊的转动着手上的酒杯,对下方打头的那人努努嘴,问道:“五哥,那个是不是贾瑚?”
里面的人无奈的说道:“九弟,这个人你莫去招惹。”
若是贾瑚在此,一眼就能认出,这被人唤作五哥的,正是他在户部频频接触的成王殿下。
九皇子被训斥了,也不恼,眼波微漾,狡猾的笑道:“那若是他先来撩我呢?”回首之间,眼角微微上挑,眉目含情。
自得了大爷中状元的消息后,荣国府里的欢笑声就没停歇过。
刘氏欢天喜地的说:“我儿如今可是状元公了!”
贾赦强压着的嘴角,也在这一句话里破功了,他喜笑颜开,豪爽的说:“赏赏赏!府里的下人,统统赏三个月月钱!”
刘氏忙补充道:“大家都辛苦了,伺候瑚儿的,再赏两个月月钱!”
下人莫不欢欣鼓舞。
贾赦跟刘氏商量说:“我们要不要办一场宴席?这样的大喜事,该请亲戚们好好热闹才是。”
刘氏劝道:“这瑚儿又要宴请同年,又要拜见座师,不日后又要到户部报道,恐怕没有太多闲暇。我们自家人乐乐也就是了,若是把亲戚们都请来,瑚儿也劳累。”
贾赦懊恼道:“我这是糊涂了。”又说,“也罢,横竖也不好太张扬。”
刘氏看出他犹觉得意不足,笑着建议说:“不如和东府那边凑一桌酒席,贺贺珍哥儿,顺便把二弟一家请过来。”贾珍得了三甲第五十六名,也是天子门生了。
贾赦当即道:“正是这个理儿。”越想越是个好主意,贾赦拍手笑道,“是极是极!我那二弟日日装□□读书,如今他侄儿都是状元了,我看他还有什么脸面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贾政近日心气不顺,这日下衙回家后,便把贾珠叫来劈头盖脸骂了一趟。
贾珠一向敬畏这个父亲,不知哪里惹了他,只好垂手立在一旁听训。
不料贾政见他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更是来气。
“你这孽畜!做出这般作态作甚?气度竟不及你堂哥半分!功课加倍!若让我晓得了你偷懒,仔细你的皮!”
贾珠脸色惨白。
现下课业繁重,他已经不得不日日点灯熬到半夜,若是再加倍,可怎么得了。
他咳嗽了几声,苦涩地应道:“父亲说的是,儿子遵命。”
贾政好像没有察觉到贾珠的身子不适一样,袖子一甩就走了,心下愤愤不平的想,上天真是不公,若不是我儿比贾瑚小了几岁,今日哪里轮得到他来出风头!
虽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