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沉默良久,才道:“这婚事,退就退了吧。”
“只是那周家,还是不要太过亲近了。”
贾赦一发话,这事已成定局。
刘氏心下到底不爽,自是冷了周家,年礼也是不咸不淡,只发誓聘个周家女儿望尘莫及的。
似是看出了刘氏的想法,贾赦对她说:“瑚儿的婚事不急,等他过了殿试,能挑选的范围又大了。”又道:“身份上过得去就行,关键要人好,这可是荣国府长房的儿媳,不能挑个气量小的,没得让瑚儿在妻子和弟妹间为难。”
刘氏笑着点头。
只盘算京中诸多适龄贵女,还是要趁早相看一二,别到头来好的都被人挑走了。
说完了这事,刘氏转而忧心忡忡的道:“婉姨娘今儿早上身子又不大好,我派了大夫去看,大夫说胎儿太大,恐怕不怎么好生。”
贾赦心下不喜,问道:“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刘氏算了算,道:“就在快开春的时候。”
贾赦不想为这些心,只说:“由着她去,生下来了,就抱到你膝下养着,若是个女孩,就叫迎春吧。”迎春前世的亲娘大概也是这个,贾赦有些记不清了,不过既然是个庶女,也就懒得心。
刘氏心下稍安,又微微自嘲,前些年贾赦只守着她,倒把她惯得,竟然开始肖想椒房独宠了。不过老爷到底不是宠妾灭妻的人,虽然来的少了,庶子庶女也开始冒头,她在家里的地位还是不可撼动的。
见没有其他事了,贾赦又去看了看婉姨娘,敲打了几下她的恃宠而骄。很快到了午时,便顺路去了松涛院叫贾瑚,两人一起回了荣禧堂,一家人一道用膳。
第二天,周、孙、林三人风尘仆仆的下了船,就见贾、赵二人等候在岸边。
孙牧歌心中一甜,就和赵易到一边卿卿我我了;周仁见到贾瑚,则是把脸一扭,只跟旁边的林立讲话;林立哭笑不得的听着周仁牛头不对马嘴的回应,挣扎了片刻,还是上前和贾瑚搭话。
“船上可还舒适?”贾瑚寒暄道,“一路上没出什么大事吧?”
林立微笑着摇头,说:“没出什么事,也没有人晕船。就是呆在船上时间久了,看江面有些看腻了。”
又问了几句,林立一一答了。此刻孙、赵二人相思之情略解,也走了过来,贾瑚遂道:“诸位在京中可有落脚点?不如就在我家住下吧。”
赵易不乐意了,表示大长公主府的客院已经打扫好了,欢迎他们来住。
周仁扯了扯孙牧歌的衣裳,孙会意,便道:“随意找一家客栈便是。”朝贾瑚眨了眨眼。
贾瑚只能苦笑,片刻后,才带着果然如此的表情说:“我命人在状元楼定了上房,不如就去状元楼吧。”
打听了状元楼是许多举子入住首选,几人欣然应了。
到了状元楼,贾瑚便说:“你们坐船也累了,回去先休息吧。明日再带你们去认认路也不迟。”
孙牧歌毫不犹豫的应了,倒让林立颇为不好意思。周仁自来了,一个字也没和贾瑚说,虽然心里痒痒的,很想四处游玩一番,却不想和贾瑚搭话,只哀怨的看向其他人。
在小厮利落的动作下,几人很快就安置好了,贾瑚早上已告知母亲,中午便在状元楼用饭。因来的晚了,楼上的包厢都坐满了人,贾瑚一行人便在大厅用饭。
周仁好像在发泄一般,叫了许多酒,一杯接一杯喝着。贾瑚心中好笑,却也不劝阻,片刻周仁就醉了,贾瑚便在几人诧异的眼光里主动扶他上楼。
贾瑚扶着脚步蹒跚的周仁上楼了,身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林立见状,颇为欣喜的说:“莫不是贾瑚想通了?”这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