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盼着他能知道女子的妙处,从此不再一心只爱蓝颜。
贾瑚嫌弃地说:“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绿娇,改名叫绿萍吧,以后就和二等的一般对待。”
玉砚心里忽悲忽喜。大爷给绿萍起了名字,便代表她能留下来,却只是二等丫鬟。不过绿萍到底是老爷赐下来的,和她们不一样,日后也……玉砚想了许多,现实却只是一眨眼间,她便应了,因绿萍不被允许进房,便代她磕头谢了主子赐名之恩。
话题一转,贾瑚又问起了玉砚的年纪。
玉砚有些羞涩地说:“奴婢十七了。玫子和奴婢同年,只比奴婢小了一个月。”
贾瑚恍然。玫子一直咋咋呼呼的,成天“玉砚姐姐”的叫着,还真没想到她和玉砚同岁。贾瑚探究地看向玉砚,她一直稳压玫子一头,这会儿提出来,又是什么意思呢?
贾瑚哂笑,不管是什么意思,又与他何干。
“前些日子,我手下的刘掌柜的替他大儿子来求你,你是怎么个想法?”
玉砚嘴唇一下子咬出了个印子。做丫鬟的,身家性命都在主子手里,她能有什么想法?玉砚猛地抬头,一双含水的眸子不再掩饰的看向贾瑚。
贾瑚看着她的眼睛,慢慢地说:“我的意思,要么和前头的春雨夏荷她们一样,嫁到平头百姓家里,我出嫁妆;要么就做管事媳妇。那刘掌柜是我手上得用的,他大儿子也是我看好了接他爹的班的,你嫁过去,不吃亏。”
玉砚像是承受不了贾瑚的无情,低头道:“奴婢听从大爷决断。”
贾瑚眼里光一闪。他身边的丫鬟,都是些副小姐,嫁给他手下的掌柜的儿子,那是正正好。既是对手下掌柜的奖励,也是全了主仆的情分。那些个掌柜,虽然是奴籍,却比平头百姓更能养得起这些副小姐。
“这几天,你把事情都交接给玫子和花笺,便安心待嫁吧。”
玫子知道了,真心为玉砚感到高兴,却见玉砚低落的样子,少不得劝解她。好在贾瑚不习惯有人守夜,玫子晚上将将睡了两个时辰。天不亮,大爷就叫起了,这会儿,玫子一边张罗早膳,一边趁大爷不注意,悄悄打了个呵欠。
贾瑚早上并没有洗头,只是沐浴的时候,水汽润湿了,在花笺的伺候下,很快就干了。之后便是早膳,一碗蛋羹,一笼汤包,几个猪肉白菜包子,又就着几样小菜,略略喝了一大碗粥,半个时辰就过去了。
他们约的是午饭,现在过去还早,贾瑚便去了书房。想到明年的春闱,贾瑚有些踌躇。母亲虽然不高兴儿媳妇不是自己亲自选的,却也说等贾瑚春闱后,亲事就该定了。
贾瑚不想耽误了那些女孩儿,他是纯gay,对女人完全无感,娶了人家又不负责,这不是让她守活寡吗?要他专心于妻儿,又不甘心,他还是更喜欢男人的。
贾瑚在考虑不去参加春闱的可能。
不一会儿,鹤归来报,北静王世子派来的马车已经在伯府侧门外等着了。贾瑚顺势不再去想,车到山前必有路,也许哪里就出现转机了呢?
见贾瑚过来,一个小子忙道:“贾公子,我家主人在前面的马车。”前面马车里水溶闻声伸出身子向他示意,贾瑚微微点头,便上去了。
状元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主人是个会做生意的,每到大比之年,那些个有才名又清贫的举子,都可以在此居住。当然,这不是无条件的,等他们金榜题名后,宴请同年的宴席,必须在状元楼举行。
尽管如此,每三年都有不少贫寒书生选择居于此,就是那些不差钱的世家大族出来的,也偏爱在这里包上一个小楼。士人趋之若鹜,连带着王公贵族,也时不时到这里喝茶,看看诸多学子在此举办的文会。而这些权贵,更吸引了存着投靠他们的意思的读书人来此以文会友。
商人逐利,无可厚非。不过,京城不少人都说状元楼的主人只看得到眼前的利润,岂不知,一份雪中送炭的人情,可比置办宴席花的钱值当多了。
今儿这四王八公的子弟们请贾瑚喝酒的地方,就在这状元楼。要说这帮纨绔子弟,跟这楼的气质实在不搭边。只他们听得贾瑚的名声,便商议来这里,讨个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