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被绑来的人都近几年提□□的,不认识这个昔年荣国府的林管事的儿子,一人出言不逊地说:“你是哪根葱?”
没想到被朱庄头回头啐了一口,那人肥胖的脸上到唾沫的洗礼,整个人都痴呆了。他是朱庄头手底下的一号心腹,有什么事都抢着出头,没想到这回踢到铁板了。
庄子里其他下人,有饱受这肥猪搓弄的,心中大快,对林管事的好感那是蹭蹭上涨。
林之孝见他识趣,叫人给他松绑。
朱庄头是个圆滑的人,林之孝一出现,他就知道老太太的把戏瞒不过去了。国公爷一向不理庶务,庄子啊什么的都是老太太的人在管,林之孝一家子都是老人了,当年老太夫人在的时候,都是由他们来管金陵的庄子。老太夫人一去,老太太就换人了,朱庄头第一时间就献上了忠诚,换来了庄头的地位。
这些年,庄子早就被他把持了,他眼睛转来转去,老太太是拼不过国公爷的,可是他老太太的人,就凭这些年为老太太做的事,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出言试探到:“林管事怎么来了?”
林之孝定定的看着他,朱庄头心中升起一抹希望,该不会,是大房的瑚大爷一时兴起吧?那……
这个时候,林之孝喝到:“国公爷都知道了!你们还不交代!”
朱庄头不是那么好诈的,他咄咄逼人地问:“国公爷?好大的旗号,国公爷从来不理这些庶务,你莫不是在诈人?”
林之孝看向一时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的庄子里的仆人,喊了一声:“虎子!”
然后,向大家介绍他:“这是虎子,国公爷的亲兵之一的儿子。”
虎子向众人咧嘴,大声喝道:“奉国公爷之命,听从林管事调遣!”
“把人都带过来。”
“是!”
几十个汉子簇拥着朱家庄的老村长过来了。
完了。
朱庄头摊倒在地上。
就在庄头顽抗的时候,赖二也在套话,希望在林之孝之前做出成绩。大爷很关注庄子,这下林之孝总不好再略过他的功劳了。
“老人家,你们地里几时获?”赖二温和地问老人。
这是荣府在金陵最大的一处庄子,佃户都是附近村落的村民,这位老人,就是附近的朱家村的村长。
这个老村长面色愁苦,颤颤巍巍地说:“老爷,今年的早稻再过两个月就可以了,老爷放心,租子,租子一定能交上来。”说到最后,面有祈求之色,“老爷,今年不会涨租吧?”
赖二也不纠正老村长的称呼,问道:“老人家,你不要怕,我们是京城的国公爷派来的,听说这几年的成都不太好,国公爷派我们来问问,佃户们生活怎么样了?”
成不好?不少佃户耳朵都支起来了,这几年已经是难得的风调雨顺的年份了,哪怕是交了六成的租子,大家勉强还能过得去。
莫非是庄头贪污,被上面的人发现了?不知道是不是庄头在诈人。
底下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个中年汉子被推出来,小心翼翼地禀告:“回老爷的话,这几年老天爷赏脸,大家还过得下去。租子我们都按时交上来了,四成,足足的。”
那老村长也说:“老爷,这谁知道老天爷什么时候赏脸,租子要再涨,大家就真交不起啦。”
赖二见他油盐不吃,也有些不耐烦了。他早就知道庄头的是六成,这群人也不知什么回事,怎么为庄头遮掩?
莫不是这村长和庄头同流合污?赖二怀疑地看向老村长。
老村长坦然地接受赖二的审视。
作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