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瑚先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又听到回到京城还要应付这个自称五爷的皇子,头都大了。他只好敷衍了两句,就告退了。
贾瑚走后,张文景问五皇子:“殿下,您好像很看重贾瑚?”
五皇子说:“十岁的秀才,不值得我看重吗?”
在心里找了一下形容词,张文景才说:“您不觉得他太……不安分了吗?而且他也太小了。”
“人虽小,本事却有。何况,我也不需要他多做什么。若我能……,他年纪岂不是正好?”说道这里,五皇子放低了声音。
张文景并不惊讶,张家早就上了船。只不过殿下确实想的很远。至于不安分,等殿下登上帝位,贾瑚还能不安分到哪里去?
只是,等五皇子回了京城,话说的太早,就不要怪别人啪啪打脸。
贾瑚出来,就被等候在门外的侍者引到二楼。
周仁、孙牧歌等人都在这里,还有一个陌生老者。
这位老者发须皆白,仙风道骨,为人却很温和,并不倨傲,经引见,贾瑚得知他正是临渊阁阁主。
他问道:“这位小友,习的可是瘦金体?”
得到肯定的回答,他开心地笑了。
只听他说:“看来五楼的徽宗亲笔可算是得遇知己了!”
贾瑚一惊,又一喜,临渊阁有徽宗真迹这件事原来是真的!
临渊阁的墨宝皆由众多才子留下,不少人之后声名鹊起,成为一代大家。这里也有规矩,凡是留在这里的墨宝,都由众人评定,分为甲乙二等,甲等难得,通常会放入四楼,一般都是乙等。不过乙等也有高下之分,分为乙上上、乙上、乙中、乙下四等。
赵易难掩羡慕地说:“阁主说,此等文章,可评为乙上。”
文无第一,自古文人相轻,未众多才子不服气,一般都是给个乙下,实在出众者为乙中。
孙牧歌自嘲:“我那首《咏梅花》,当时选为乙中,还是沾了年纪小的光呢!”
孙牧歌这话对也不对,阁主可不会因为你年纪小就放水。
大家表示,我就笑笑不说话。
林立这个时候转移话题,问道:“贾兄可要现在就去五楼?”
阁主也把目光投给贾瑚。
贾瑚低头思考,后看向阁主,问道:“我想府试后来,不知可否?”
阁主微微笑着点头。
周仁不由叹道:“可惜了!五楼是不允许友人陪同的,不然我真是厚着脸皮也要跟过来。”还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真是十分遗憾。
几人知道周仁最不爱这些,都被他逗笑了。
回到书院,用过晚饭,周仁就溜到了贾瑚的房间。
两人住在同一个院子,周仁不想惊动他人,只在门外小声叫到:“瑚兄!你可睡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贾瑚披着微微湿润的头发打开门,抱手问道:“你有什么事?”
他有些无奈。这个时候,一般朋友也都不会过来了,他才去洗个澡,现在还穿着中衣。
周仁也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摸摸鼻子,讨好地说:“瑚兄,我们今晚一起睡吧!”
贾瑚的脸裂了。
周仁懊恼,自己又说错话了!他急忙补充说:“我是说,我们抵足而眠吧!我还没试过呢!”
江南文风盛行,多才子,才子间也多风流韵事,契兄弟什么的,不能更多。周仁也有耳闻,生怕新交的朋友误会了。
贾瑚审视地看向他,鼻子轻嗅,问道:“你洗了澡没?”
“啊?你是说沐浴?”周仁傻傻地问,“我都是两日一沐浴啊,昨天才刚洗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