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的计策。”
“经此一战,匈奴人的杀戮之气料想也已磨得差不多了,族中应当再没有多少壮年男子,剩下老弱与妇孺。议和后,你们当想清楚,东疆八百里领土该如何建城,又该如何教化匈奴人,令他们融入大虞。写一份折子给孤,一月后早朝时宣读。”李效认真道:“这是扶峰先生的遗愿,办得好的话,孤许你晋内阁大学士,去罢。”
“谨遵陛下吩咐。”亭海生道。
太后自那夜起便避于养心殿内,无论何人一律称病不见,大司监前来回报,太后生了重病。
李效吩咐道:“找个太医给她看看。”便不再多说,此事便算揭过了。
御书房内,李效翻开一本折子。
罪人许凌云,勾结林懿犯上作乱,散布谣言,理应问斩。
李效在折子上以朱笔一圈,批了个“斩”字,轻轻放在一旁,桌上摊开一本《虞通略》。
虞通略已翻到尾,最后剩下孤零零的一页,没有任何批注。
“去把许凌云押上来。”李效吩咐道。
少顷许凌云来了,身上五花大绑,跪在御书房内的地上,李效吩咐侍卫与司监们都退出去。
李效:“你为何双膝跪了?”
许凌云笑了笑:“武跪累,不如文跪来的舒服。”
李效:“孤再过段时日,仍旧安排人把太后送到秦州的别宫去养老。”
许凌云点了点头,注视地砖,开口道:“谢陛下恩典。”
李效又道:“与匈奴人的事,孤打算这么办,一边让礼部着手与他们议和;另一边则密令斛律科开打。待得议和钦差从这边动身,狼山那处能战的匈奴人估计已死得差不多了。”
“一役后想必匈奴的壮年男子锐减,再促进大虞与匈奴两族通婚,生下来的小孩以混血居多。让工部,户部准备在关外设立新城,按两百年前方青余的意思,把这件未竞的事,继续办下去。”
许凌云笑道:“陛下这一手办得漂亮,可比当年的成祖厉害多了,陛下凡事想做就做,大可不必问臣的心思。”
李效缓缓道:“不过是给你个交代,毕竟,这也是你的江山。”
许凌云抬起头,看着李效。
君臣静默,许久后,李效道:“明日午时三刻。”
“嗯。”许凌云点了点头,知道李效说的是把他处死的事。
这件事最后到了许凌云身上,终于彻底结束了。许凌云死后,世间再无证据,没有人能威胁到李效的皇位了。
“孤还有一事,想不清楚。”李效说。
许凌云道:“因为我喜欢你。”
李效摇了摇头,开口道:“不是说的那事。”
许凌云轻轻问道:“什么?”
李效说:“扶峰先生为什么要将我和你……换了过来。”
许凌云沉默良久,而后开口道:“虞通略你看完了么。”
李效翻开最后一页,说:“寥寥几行,没有批注,你与扶峰先生为何都不批此节。”
许凌云道:“因为当年的事,大家都不愿再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