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嫖的侍卫只有两名,一见户部尚书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陛下!我有话说!”一侍卫忙道。
李庆成勃然大怒道:“平日太宠你们了么?!谁许你开口的!先打二十板子再说!”
这下李庆成要严办了,众人忙单膝跪地求情,李庆成冷冷道:“都给我打!”
两名侍卫还未开口,便被架在御书房的门槛外,当着尚书的面打了二十板子,直打得鲜血飞溅,惨不忍睹才算完事。
打完李庆成却不让他们走,下来好言安慰户部尚书一番,言道:“匡老莫动气,须得为我大虞爱护身体,朕过几日亲自过去走一遭。”
“黄谨,你带些补药,传太医去匡老家看看。”
匡尚书既得了面子,又得了里子,千恩万谢,涕泪横流地走了。
孙岩静静坐着,知道李庆成还有话说。
两名侍卫跪在御书房外,大腿上满是血,摇摇欲坠。
李庆成道:“现可以说了,为甚么打人?”
“他议圣。”被打的一名侍卫眼中强忍着泪,似是十分屈辱:“那厮在窑子里说陛下的坏话。”
“说来听听。”李庆成云淡风轻地翻开另一本奏折,提笔蘸墨。
“说陛下迟迟未婚,是因与张将军有……有……”
“有苟且之事。”李庆成接口道。
“是、是……”那侍卫道。
李庆成:“争风吃醋争不过你们,便出言羞辱?”
孙岩哈哈大笑,表情却有点僵。
“陛下料事如神。”孙岩道。
李庆成:“一个两个长得俊,身材好,匡家那小子想必争不过你们,被惹恼了。还说了鹰队不少龌龊话,是罢。”
另一名鹰侍茫然点头,李庆成合上折子摔到一边:“这话倒没说错,朕与张将军确实有过苟且之事。大家心里都明白。”
孙岩彻底尴尬了,就连两名侍卫都不知该如何接口。
李庆成道:“但心里明白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匡家那厮还说了甚么?”
侍卫道:“回禀陛下,还说皇后也不想嫁陛下,皇后心里早就有人了。”
那一瞬间孙岩的脸色犹如天打五雷轰,鹰卫们向来有李庆成惯着,天不怕地不怕,只要满腔忠诚朝着天子足矣,无论甚么都说的大实话。
“那么,匡家公子还说了,心里的人是谁?”李庆成冷冷道。
“张将军。”侍卫之言掷地有声。
孙岩脑中一片空白,侍卫又道:“张将军一片赤诚忠心,陛下请勿动怒!”
李庆成哂道:“这牵扯可真够乱的,匡家那小子编故事编出瘾儿来了。”
孙岩忙道:“陛下,舍妹平生对陛下一番仰慕之心,当年听闻陛下不知下落,孝带都备好了,一心守寡,陛下切不可……”
李庆成淡淡道:“绝无此事,不说你妹子,就说张慕,也决计不可能。”
侍卫们都沉默了。
孙岩满背冷汗,点头道:“谣言止于智者。”
“嗯。”李庆成的表情令孙岩实在猜不透:“你俩下去好好养伤,你们谁的相好被匡大人的公子抢了?”
一名侍卫道:“我,陛下。”
“林栩。”李庆成又漫不经心地抽过一封折子继续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