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成吩咐道:“先把他绳子解了。”
方青余抽剑,白光一闪那信使脱缚
李庆成:“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我不杀你。这次过了之后,你隐姓埋名,带着我的手书到西川去,进我亲兵队,保你性命和全家老小无恙。”
信使松了口气。
李庆成:“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信使如实道:“交一封信。”
李庆成:“何进有何图谋?”
信使:“小人不知……小人只被派到此处,与这狼王接头。其余一概不知。”
“一概不知?”李庆成揶揄道:“那你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的。”
信使:“不敢隐瞒殿下,何大人与那畜生接头,都、都是分队行事,有人负责传令,有人负责递信……四人来去,一来一回……”
信使从怀中取出何进的密信,目中满是感激神色。
李庆成蹙眉道:“他与何进有什么牵扯?别怕,你说就是。”
信使道:“听、听说他是何功曹捡到的一畜生,自小在芦县养大,十来岁时又逃回了山中……”
“听说。”李庆成道:“听谁说的?”
信使:“何大人亲口说的。这畜生只认他一个,动辄对其他人大打出手。上回有个兄弟还被他杀了。”
事情很清楚了,从西川过来的道上,便是何进派这人不人,兽不兽的家伙埋伏。事情败露以后着他挪到玉衡山来,何进胆子就这么大,万一这家伙被自己找到了怎么办?怎不杀人灭口?
李庆成留了个心,在阳光下微微眯起眼,而后道:“把信念念。”
“是、是……”那信使忙不迭地展开信,对着日光念道:“逐风吾儿,眉山不能再呆下去,暂居玉衡山等为父过来……”
信使念着念着,头渐低下去。
李庆成:“……”
张慕与方青余看着信上的反光,那信对着日光,泛着一分纸张的灰黄色,没有人说话。
信使声音渐小,指头变得抹黑,跪在地上一歪,死了。
短短顷刻,李庆成只觉惊心动魄,退了半步,方青余与张慕各抬左右手,按在李庆成肩上。
李庆成惊魂犹定。
张慕与方青余更是恐惧,何进毒计若斯,不管谁截住了信,最后不是交给韩沧海便是交给李庆成,信上带着何进的火戳,拆信前更不可能先看一遍。
李庆成若接过信,自己拆开看了,不到一炷香时间就得死在这处。到那时什么天下,皇位都成了泡影。
那驯狼人发出一声嘶吼,不住猛力挣扎。
李庆成知道他一直在装昏,方青余与张慕武功深湛,更知他早醒。
李庆成道:“放出来以后能制住不?”
方青余颔首道:“先前就是我亲手束住,问题不大。”
张慕:“能。”
李庆成:“把他的绳子解开。”
张慕随手一扬,数枚羽标擦着那驯狼人身畔掠过,那男人一个倒栽葱摔下,继而仇恨地盯着李庆成,喉中呜呜作响。
李庆成:“你叫逐风?”
逐风一个翻滚起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