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绵推门而出的时候,意外的发现苏柏还没有走。
那个男人沐浴在冬日的阳光下,温和从容的等在车旁。
“白慎勉也在楼上”他替她开了副驾驶的门,不咸不淡的问。
周绵恍然间记起了什么,她抬头望向那扇窗,只能看见景物模糊的倒影。
是了,白慎勉为了保护隐私,所有窗户安的都是镀膜玻璃,里面的人看的到外面,外面的人却看不见里面。
“谈清楚了吗”苏柏扶着车门上框俯下身,与她四目相对。
他什么都没看到,周绵却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她端肃了面容,坐正了身体,“苏柏,我对不起你,我刚刚差点被白慎勉强暴了。”
她整理了一下思绪,觉得自己描述的不大准确,“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想听细节……他不是真的要强上我,但是他用了手。”
“用了手”苏柏重复她的话。
这个人的喜怒不像白慎勉那样外露,但周绵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不快,她无措的缩了缩脖子,“他是gay,不愿意上女人,所以他用了手。”
苏柏沉默了很久。
周绵觉得自己挺无耻的,在没有和前性伴侣断干净的情况下,贸然答应了和苏柏交往。虽说是身不由己,但确实往他脑袋上戴了顶绿帽。
周绵没想到会和白慎勉撕破脸,她一直以为像他俩那种不体面又脆弱的关系,连正式说分手都是多余的。
没准还会被白慎勉嘲笑,“你想找谁就找谁,不用特意来告诉我。”
苏柏轻轻揉了揉她的耳垂,有个牙印,“这里是他咬的”
周绵羞愧的嗯了一声。
“他还有没有弄伤你别的地方”苏柏的手指很随意的扯开她的衣领。
周绵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好脾气,首先关心的竟然是她受没受伤,她急急的按住他的手,“没有了,他没打我。”
苏柏伸出另一只手,“把门钥匙给我。”
“干什么”
“上去替你揍他。”苏柏抿了抿唇,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周绵把手塞到他掌心里,劝阻道:“不要了,暴力不能解决问题啊。”
“但能解气。”
“倒也是啊。”周绵有点苦恼,“可是我走之前为了表决心,把别墅钥匙还给他了。”
苏柏松开她的手,“嘭”的关上车门。
周绵的心脏停跳了一拍,她难以想象苏柏被激怒的样子。
苏柏坐回了驾驶座,垂着头将眼镜摘下来揉了揉眉心,“我真是高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