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驶过他们身侧时,男人按下车窗,探出头来对周绵微微一笑,“和男孩子不要呆到太晚,你妈妈会不高兴的,有机会再见。”
周绵愣了一下,垂着头没有说话。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白慎勉看着她冻得通红的脸颊,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把临出门前替她拿的围巾给她戴上了。
“就是路人。”周绵言简意赅。
“路人”白慎勉满脸怀疑,“路人会特地叮嘱你不要和男人呆的太晚”
他心中毕竟有气,是以动作非常粗鲁,缠围巾的时候手指上的戒指不经意勾住了她的头发,疼的周绵“嘶”了一声。
“……忍着。”白慎勉粗声粗气的说,动作却是异常轻柔,小心地把银黑色的饰品戒指脱了下来。
“……”
周绵肉嘟嘟的耳垂擦过他的手背,白慎勉脸突然红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也不由自主的放慢了。
“没准是我的哪个不知名的爱慕者也说不定。”好歹是26岁的人了,认识白慎勉后连一场恋爱都没认认真真地谈过,周绵深觉自己虚耗青春,要及时止损。
“……呵呵。”白慎勉的动作再度粗鲁起来,周绵的头发都被扯掉了两根。
他背过身,不再管周绵,大步流星地返回来时的路,“你再往前走500公里就能到b市了,有本事不要跟过来。”
周绵这才反应过来她走反了方向,她从小就是个路痴,喝醉酒后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不跟着白慎勉估计原路折返都难。
白慎勉的手在身侧握成拳头,他心里有种难以纾解的郁闷和无力感。
刚刚周绵说她有爱慕者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以他们目前的关系,自己根本没有权利没有立场干涉她的交友、恋爱。
这种认知让他极度不适,连带的整个人都焦躁了起来。
城市的夜空看不到星星,一轮明月撒下淡淡的清辉。
白慎勉的背影在周绵眼中有些朦胧,她踩着细细的高跟鞋,努力跟上他的步伐。
这场景莫名的熟悉,认识快9年了,两人的相处模式似乎一直是一个人在前面拼命的爬,一个人在身后静静的跟。
“你拖拖拉拉在做什么”
周绵正在感慨呢,就听见白慎勉低咒了一句,紧接着气势汹汹的掉转过头,几步返回到周绵面前,不由分说把她背了起来。
他的肩膀宽阔厚实,周绵趴在上面,看着他俊秀的后脑勺,小心脏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别乱动!”白慎勉恶声恶气的说,还在她的大腿上用力掐了一下。
“我可老实了!我看你就是想报复我!”周绵憋屈地搂着他的脖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