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人接了,一句:“让庭?”似乎很意外李让庭会给他打电话。
哑巴没说话,那边的人又说了一句:“怎么了?听得到了?喂?”说着说着,估计一时情绪有些激动,咳起来了。
哑巴听见那咳嗽声,就知道他病了,低着声音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白帝没发现异常,以为是李让庭,打着趣:“还能怎么了,感冒又没好,还在医院待着呢,这么久不见你。你去哪儿浪了,嗯?”
“你在医院多久了?”
“半个多月了吧,怎么,今天突然有点良心来慰问我了?成天让我一人待在这病房里,都要孤独终老了,也没个人来探望,就我让一个人死在这里头吧。”白帝说这话也是闹着玩的。
哑巴却当了真,嘴巴一捂,眼泪刷刷地就往下掉。那边又叫了一句李让庭,哑巴平复了一下情绪,说到:“是我,哑巴。”带了点哭腔。
白帝那边一愣,原本还在床上闲的无聊揪花瓣的动作停了下来,喉头一紧,问到:“哑巴,你能说话了?”
“嗯。”哑巴轻声回他,说话轻声轻语地,生怕白帝被自己惊了,病情加重。可他又哪里知道,自己现在这模样,还比不上白帝呢。
白帝那边听着他声音了,却是不断念叨:“能说话就好,能说话就好,能说话我就放心了。”
白帝得眼睛抹了又抹,半天都憋不出话,两人都就这么听着对方微微哽咽的声音,最后白帝说了一句:“你回来吧,我好想你,想的不得了。”
哑巴“嗯”了一声,他也想他,他想回去看他。
李让庭回去了,让哑巴照顾好自己。下次再来接他回去,哑巴答应了。
白帝知道哑巴要回来了,那病出奇地在一周内就好了个透,家里头从里到外又打扫了一遍。想着该买些什么,哑巴的衣服也没了,鞋子、牙刷、毛巾,各种东西都要买些,重新置办一份放在家里才好。
什么都弄好,也大半个月过去了,哑巴的手术做完之后,多少有些不便。家里头二哥去世的事情也知道了,在家里又修养了半个多月,这才给了白帝一个电话,说要过去了。
白帝当天穿的特别体面地去了火车站,那人山人海地,哑巴从出口出来的那一刻,白帝就叫了人,冲上去把人抱在怀里:“欢迎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到这里就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