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另一人接着道:“怪道祝家那老小子娶了个如花美眷呢,这模样,怕是盘了个破落货呀!洞房花烛不从啊!哈哈哈~”
“哎呦,你还不知道,这新娘子前些日子在香闺私会情郎,被不知道内里的女使当成了贼,喊得整个薛家大张旗鼓地来捉贼,最后,哪是什么贼,倒是薛大娘子闺房的座上宾哦!”
骑在马背上一身大红喜服的祝秀才气得浑身发抖,咬着牙喝道:“休得胡言乱语!”
街道上围观的人素来知道祝秀才是个软柿子,并不怕他,一双双眼睛仍旧□□裸地看着站在街道中央被扶起来的薛清涟,仿佛透过那大红嫁衣真的看到了薛清涟与香贼儿赤^身相见的模样儿,左右传来一阵阵不堪入耳的浪^笑声。
新郎官祝秀才早已羞愤得无地自容。
不知所措的薛清涟身子有些瑟缩,她一个大家小娘子,从来没有被这般当众羞辱过,一抬眼,便看见了旁边茶坊里正闲适地喝着茶的李菁和杜恒言。
杜恒言也正在看着她,杜家一朝势微,似乎是个人都想在她身上踩几脚,爹爹已经护不住她了,他日杜婉词进了东宫,或是有那么一朝登极后位,无需杜婉词动手,便有很多想往上爬的,会主动替杜婉词灭了她这个眼中钉。
是以,这一次处置薛清涟,不仅仅是泄愤,也是隔山震虎,就算震不了老虎,敲打敲打那些小兵小将也是好的。
不然,日后但凡有个没眼力的,都要扑上来折腾她一番,岂不是烦死。
薛清涟见杜恒言微微勾着的唇角,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儿,心头火突突地往上窜,眼睛瞬间充了血一般,红的骇人,正要破口大骂,却被喜娘粗鲁地揪了一把腰上的嫩肉,尚来不及呼疼,被蛮横地塞进了轿子中。
外头喜娘甩着袖子不耐烦地对轿夫们道:“别误了吉时,快快快!”
薛清涟尚没坐稳,一个趔趄,额头磕到了轿内的横木上,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看着花轿又重新抬了起来,喜娘鄙夷地看了眼轿子,若不是薛家给的银钱丰厚,这一单,她才不接呢,没得辱了她的名声。
李菁眼看着花轿又走了,吩咐莲儿道:“去将那公鸡捉了来,送给祝家那老婆子,就说祝秀才新婚大喜,可是秋试即在眼前,万不可荒废了学业,这只鸡给祝秀才打鸣吧!”
杜恒言提醒道:“薛家这次明面上一点动静都没有,你提醒你爹要注意一点,以防薛家背地里耍手段。”
杜恒言的本意,却是薛家不能留了,只是杜家刚从风口浪尖上下来,眼下她和杜婉词即将要大婚,倒不好闹出什么事儿。
李菁一边摸着还有些疼的脸颊,一边又凑近了恒言,轻声道:“我爹说,张宪回来了!”说着,还对杜恒言挤眉弄眼地做怪相。
杜恒言抿唇不言。
一旁的紫依见势道:“小娘子,我们出来有一阵儿,还是快回去吧,被老夫人知道你偷跑出来,怕是要责罚的。”
眼看杜恒言的婚期也将至,老夫人元氏一早便对恒言下了死命令,让她安心在家做做绣活儿,不准再在街上抛头露面。
实在是元氏知道了薛清涟当众掌掴了李菁后,担心恒言也遭了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