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彦忙摇头,脱口而出道:“阿言,你不用多想,就是你想的这样!”
李菁:……
耶律扎颜:……
第78第
没过几天,李菁儿还在帮着爹爹集薛家拿不出明面儿来说的行迹,京城里便传出薛家夜里遇贼了,且是偷香儿的贼,闯进了薛家小娘子的香闺。薛家一时忙的手慌脚乱,四处查找散播谣言的人。
不过到了下午,茶馆酒肆里又开始流传,哪是进了什么贼,是薛家小娘子身边的女使开的后门,二人完全是私相授受,被不知情的婆子看见着慌地喊了起来,才漏了出来。
据传那男子是一个贫寒士子,薛家小娘子接济的一点银钱、首饰,都被他拿到了长生库去质押,好换米和纸墨钱,听说有一支金簪还是薛家小娘子及笄时插簪用的,那人过期限还没有来赎,便被长生库卖给了珠宝楼,被一位参加过薛清涟及笄礼的夫人看到,顺口问了句,知道是书生当的,当时心下还疑惑。
昨日薛家出了那一番事儿,那夫人前后一联系,便恍然大悟。
外头传的有模有样,端坐在孙家茶馆喝茶的林承彦听着林二叔的禀告,转着手中的青瓷茶盏道:“让那祝秀才遣了媒人上门去提亲,拿些银钱给他。”
林二叔应下,道:“少主,昨夜老相公问了属下,薛家的事,属下怕老相公担心只言不知情,只是老相公看属下的眼神,属下现在想来,老相公怕是猜到此事是少主设的局。”
林承彦看着林二叔,露出了一对可爱的小虎牙,“二叔,阿翁你都敢骗了,阿翁只怕得伤怀了。”
林二叔面上微微有些不自在,却依旧没和少主说,在他们入京之前,老相公便吩咐他们,日后诸事只向少主汇报便可。
老相公已经到了年纪,这一年来身体比以前差了许多,手中的一点势力都准备留给长孙,却又怕长孙知道了难过。
第二日,京城中人便又传出薛家将一个穷秀才遣来说媒的冰人赶出了府,那冰人可是自来颇高,那穷秀才这等时候还愿意掏出家底来娶薛家小娘子,薛家倒是还端足了身份和架子。
东宫中的薛太子嫔得了消息,一口银牙险些咬碎,竟不知道姐姐竟然能这般不争气,自个的闺房竟然夜里漏了贼人进来,对着来禀报消息的妈妈恨声道:“这等污糟事,我哪敢向殿下开口!”
薛清漪胡乱地打发走了来报信的娘亲跟前伺候的吕妈妈,娘亲来向她讨法子,让她求求殿下帮着正流言,殿下又能有什么法子,即便有法子,殿下怕也不会掺和这等污糟事儿。
她现在可是东宫的太子嫔,虽比不上两位侧妃,可是一旦太子殿下登大宝,她一个四妃的妃位定然是跑不掉的,若是能顾生下一儿半女,薛家也定然能够跟着她享一世福缘,娘亲竟然这般分不清轻重,还来麻缠她。
一旁从薛家带过来的女使翠儿小声地劝道:“主子,大娘子毕竟是您的胞姐,若是此番挽救不回来,连带着您的名声也会受损,殿下怕是会不喜。不若将大娘子送到庵庙中去避避风头,等过了这个风口再送回来。”
薛清漪刚才愣了一下,京城中也有将女儿送到庵庙的,一般都是被嫡母不容或者是犯了错掩盖家丑的,但是她相信阿姐并不会做这般自甘下贱的事儿,定然是有人恶意污蔑阿姐。
薛清漪脑海里一下子就蹦出来杜恒言,可是又很快否决了,杜恒言即便想对付阿姐,也使不出这番手段,杜恒言做事向来喜欢明着来。
可是不是杜恒言又是谁呢?
“主子,您说这一回儿的事会不会是东宫里的人做的?”翠儿小声嘀咕道。
薛清漪心口霎时跳的有些发急,会不会是肃王府授意?前些日子陈语冰的侄子便被下了药,险些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