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妃一同赶过来了,倒是让臣妾不得不见。”
沈贵妃说到这里,微微叹了口气,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官家下了一枚黑子,将沈贵妃的白子了好些,抚须笑道:“皇婶素来蛮横,倒是为难爱妃。”
“唉,谁说不是呢,不过,臣妾长居后宫,见见人也热闹些,并不算为难,前些日子,臣妾可是允诺了淑仪妹妹,待宫里事物清闲些,带妹妹去太子府邸住两日,也去看看外头的热闹,臣妾这些日子一直不得见陛下,倒是对淑仪妹妹失言了。”沈贵妃却是另起话头,不提肃王妃。
官家抬眼看了下沈贵妃,沈贵妃行事自来稳妥,眼下倒学了些洛儿的做派,“爱妃执掌凤印,出宫却是多有不便,眼下适逢丹国与我国建交将十周年之际,事务繁多。”
“是臣妾拙笨了,此等时候,臣妾不予陛下添乱。”
沈贵妃心沉了沉,今日被肃王妃以后位刺了心,她心里便想试探下官家的意思,她要的岂是出宫的机会,而是省亲,以皇后的仪仗回府省亲。她的儿子已经贵为太子,官家却丝毫没有提她位份的意思。
沈贵妃心不在焉地陪官家下完了这一盘棋,满盘皆输,望着被官家一枚一枚拾起来的白子,沈贵妃讶然笑道:“臣妾甘拜下风。”
官家笑笑不语,片刻起身道:“我尚有处理奏折,爱妃早些歇息吧!”
沈贵妃挽留道:“陛下不若陪妾身用了膳再走?”
官家摆手,却是脚步不停。
沈贵妃看着銮驾去的方向,微微皱了眉,招来身边的小黄门道:“你晚些时候去打听,陛下是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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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出事后,杜恒言一直没有去书院,倒是李菁来看过她一回,说杜婉词也没有去,沈夫子近来抱恙在身,也一连几日没去上课了。
待奉茶的紫依下去,李菁凑在杜恒言耳边道:“沈夫子似是有孕在身!”
见杜恒言睁大了眼,又轻声道:“我又私自去了一趟沈夫子的小院子,说是看看沈夫子,一进去便听见了干呕声,看见了院子里头多了两个妈妈,正在院中清理沈夫子的花卉绿植,我回去查了一下医书,玉丁香、兰花、天竺葵、五色梅、黄杜娟、夹竹桃,这些花有些有轻微的毒,却是花香浓郁,对孕妇不适,沈夫子常年栽培花卉,自是知道它们的习性,所以我揣测,沈夫子怕是有孕了。”
如果此时陛下真的多了子嗣,若是宫妃所出,便是一位皇子也没什么,左右储君已立,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对太子并无威胁。
但沈夫子的身份却极易让人诟病,又是太子母家的女儿,平白给沈家抹黑,不说沈贵妃会震怒,便是太子,怕也容不得这个孩子。
杜恒言握着李菁一双皓腕道:“此事你切莫再留意,沈夫子的院中此时可能已有人把守。”
李菁眸子黯了些,“我听你的,阿言,你什么时候重新回书院?你不在,薛清漪那几个惹事的也走了,日子当真无趣的紧啊!连个拌嘴的都没有了!”
杜恒言苦笑道:“你这般无忧无虑的反叹日子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