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现在塔底的幼童。
面容清丽苍白的银发女人无声的靠在囚塔的窗边,头抵着冰冷的窗框,银色的长发倾泻而下,衬得女子的容貌越发的清澈如白玉。
女人周身的气息清冷死寂,如同没有气息的美丽人偶,沉如死水的双眸只有在望见塔底的某个幼小的身影的时候才会产生波动。
如同现在。
银发女人所在窗边的阴影中,目光透过掩盖的阴影小心的落在仰望着她的孩童身上。
与女人如出一撤的银色发丝,殷红得双眼。
一瞬间,女子如同被烫伤一般仓促回视线,以阴影作为遮掩的眼底逐渐浮现出日复一日不断加深的痛苦和歉疚。
而与此同时,
女子背后,那扇已经尘封数年的双门如同被唤醒一般,吱呀着,慢慢打开。
大概很多年以后,直到女子终于从自己的亲子那里获得了自由,她都一直记得今天所看见的画面。
骤然开启的双门之后,面无表情的蓝发吸血鬼……还有……
被男孩紧紧的攥在手心里的手那个在阳光之下半透明的黑发黑眼少年,温顺的日光在少年的黑发上跳跃。
白皙清秀的面容,隐着光的黑色双眸。
即使是没有任何的修饰只身站在那,依然能让人不自觉的产生一种“那个少年被神宠爱”的错觉。
没有任何理由,直到死之前,银发女人的眼前还能够清晰的浮现出黑发少年在阳光下的身影,就像是他的身上系满了她全部的因果,沉重到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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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没有什么事比这来得更令人心塞。
以为面前会出现一座如山一般的金银财宝,结果打开居然是一个除了观赏什么作用都没有的□□。
某个美梦碎裂的黑发少年表示:呵,呵呵。
上川春华望着窗边的美丽女子,交握于胸口的双手,因为惊讶与戒备而睁大的双眼,几乎是身体的每一个细节,都在展示着现在这位美丽的女士有多么的不安。
上川少年沉默两秒,然后默默的回停留在女人身上的视线,一巴掌拍在男孩的后脑勺上,
“这就是你说的逆卷家金光闪闪金银成山的宝藏吗?!那分明是个人啊人!还是一个看着可以当我小妈的女人啊混蛋!”
可以当人小妈的克丽丝塔:“………”
“我说的是‘家主最珍贵的宝藏’,从来没说过金光闪闪遍地财宝,”
逆卷怜司面无表情的抬起手摸了墨被抽疼的后脑勺,“而且她才不会当你小妈,我一点都不想和你成为兄弟。”
“………”上川少年:“……重点居然是这个吗?!”
黑发少年朝着男孩蹲下身,一把把捏住男孩脸颊的软肉死掐,头上的十字路口直跳,
“你打算怎么赔我?恩?春华我啊,一颗如花一般脆弱的少年心可都碎成了一瓣一瓣的了,说要送人财宝的起、司、君?”
保持着一张大饼脸的逆卷怜司镇定状:“是怜司。”
上川少年微笑,微笑,十字路口不停跳:“恩?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起司君?”
逆卷起司:“……什么也没有。”
已经被遗忘很久的克丽丝塔:“………”
逆卷怜司睇了眼被遗忘许久的银发女人,好脾气的撸下脸上的手指,安抚道:“先别急,我又没说宝藏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