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小脸涨得通红:“谁是起司啊人类!我叫怜司!!怜!司!”
哦,逆卷起司,好极了。
黑发少年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朝着逆卷怜司蹲下身,一副我们还是好朋友的模样揽住对方稚嫩的肩头,拍着小孩的肩膀说道,
“什么都不要说了,你先给我揍一顿吧。”
“啥?”逆卷怜司少爷傻眼。
与此同时,身处另一端的小森唯
“呐,春华桑,你说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呢?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啊。”浅发少女一边碎碎念着一手笨拙地拨开身前半身高的杂草,小心翼翼地将被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的倒刺卷住的裙角解下来。
距离少女离开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地已经有两个小时了,在这之间,小森唯没有看到一个人……除了越来越高的杂草和逐渐沉寂下来的周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连唯一的可以说是聊以慰藉的鸟鸣声也消失了,四下除了野草在微风中“哗啦啦”的响声之外,再无其他。
此刻的少女已经可以算是满身狼狈,沾满植物碎屑的白色睡裙,□□的在外膝盖上还残留着尚未擦去的泥土湿润的痕迹,长至手肘的衣袖不知何时被尖利的树枝划破,只余破碎的布料可怜兮兮的挂在少女的手臂上。
撕拉
熟悉的声响再次响起,小森唯顺着拉扯的力道回过头,果不其然看到自己唯一的一件衣服的裙摆正灰扑扑地缠在身后的荆棘间,撕裂的口子,还能依稀看到洁白的内在。
“啊,真是好狼狈呢,”浅发少女苦笑的提起嘴角,动作熟练地弯下腰解下破烂的裙摆。
“呐,春华桑,”不紧不慢的向前走的少女擦拭着额头渗出的汗水,“你说我该不会要这么一直走一直走,直到世界末日吧?”
“………”
回答少女的是周身密集的杂草的摩擦声。
一片寂静,那个本该响起的清朗嗓音并没有出现,少女此刻的脑海中就如同一个正常人那般,只有自己。
“啊不行不行!不可以想这么消极的事!”
孤身一人陷在杂草的海洋之中的少女用力甩了甩头,两手啪的一声用力拍在脸上,使苍白的脸颊带上一点红晕,像是能够更加安心一般,已经满身疲惫的少女握紧拳头,强打起神,努力模仿着少年熟悉的语气扯着嘴唇对着四下无人的空气念念有词,
“没事的,小森妹子,你一定可以走出去摆脱这些乱糟糟的野草的,连被蛇病按在墙角里掐脖子都没有死的你,从某个程度上来说根本就没有去见上帝他老人家的天赋也说不定啊哈哈哈”
少女响亮的笑声在空旷的天地间回荡,而后又逐渐减小,最终少女沉默的双眼之间消失不见。从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说出第一句话开始,一直在扮演的独角戏的小森唯终于闭上了双唇,用力抿紧的唇角将不小心流露出的脆弱紧,直到眼底的酸涩重新褪去。
“不可以哭。”
小森唯用力合上双眼,重新睁开。
“现在,绝对不可以把时间浪在哭上面,必须在天黑以前找到落脚点,还有食物,可以充饥的食物也要找到才行。”
小森唯深吸一口气,重新振作神,将眼前没有尽头的野草分开,闭合,然后再次分开。拨开坚韧杂草的手指一阵钻心刺头,少女将手指回用力一甩,向前的脚步未停。一滴鲜红的血珠顺着少女的动作甩出,落在少女的脚边,在纷杂的草丛间隐匿不见。
急于寻找落脚点的小森唯并没有注意到,被杂草锐利的边缘划伤的伤口眨眼间便消失不见,手指上,裸露的脚踝间,一切都安然无恙。
“35789、35790、357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