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夜偷偷瞧了一眼沐青,咳了咳:“主要还是那个什么谢老板太无礼,简直无理取闹,要不是我看他上了年纪,但不会手下留情……嘶……稍微轻点……”
沐青手微抬,轻了些,仔细涂着辰夜眼下的那块淤青。
辰夜抬眉,正看到近处沐青认真的脸,不自觉本就火热胀痛的脸颊更热了,又怕沐青察觉,低了头挥了挥手:“可以了,其实本就不痛。”
沐青只好好药瓶:“你呀!平时看着遇事挺冷静,今日是怎么了?”
辰夜道:“我就是听不得他那么说你,好像把他家女儿硬塞给你还像是便宜了你似的……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谁也配不上你!”当终于发现自己失口说出了什么的时候,辰夜怔住,不自觉去看沐青的神色。
沐青也怔了,而后淡淡笑了:“是吗,这个称赞我很是受用。”
一晚上,辰夜都觉得脸上的热退不下去,想起自己无意中说起的那句话,脸上的灼热更甚,也不知是淤青造成的还是其他。
翻来覆去睡不着,辰夜决定下地启一坛酒来喝。蹑手蹑脚下了床,沐青闭着眼,好在没有被惊扰到。
喝了两坛,却感觉那酒轻飘飘的,酒味虽则不错,但是却始终没有该有的醉意和困意,不禁抱着那酒皱了眉。
床上的沐青却道:“你那酒是我专门酿的,不易醉人,你也需控制一些饮酒了,得时常胃痛。”
辰夜讪讪,惊得放下了酒坛:“哦,这样啊……”末了,又蹑手蹑脚上了床,看了看身旁的沐青,很久才睡着。
第二日清早,两人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叫醒的,沐青与辰夜对视一眼,辰夜先一步下床开了门,看到门前站的是谁的时候,脸上的敌意明显,语气不善:“你又来做什么?”
门前站着的谢老板还是昨日的冷硬气色,身边依旧放着两担子礼,肿着一张脸,更趁着来者不善:“提亲。”
不远处的梅婶急匆匆跑出来拦着,生怕再发生昨日的那场“浩劫”:“我说老谢啊!昨天的事……不仅闹得你们两家一片荒唐,我这个红娘也是里外不是人,提亲的事咱先缓缓从长计议不行吗?”
谢老板却不理他,直盯盯看着辰夜,又重复一遍:“我来提亲。”
沐青走过来:“谢老板,在下不才,恐怕与谢姑娘非良缘,婚嫁之事,你情我愿,还望谢老板成全。”
谢老板沉默了,末了才道:“昨日确实是老夫唐突了。”末了又看向辰夜:“公子怎么称呼?”
辰夜依旧满脸敌意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辰夜。”
谢老板道:“那么辰夜公子,你怎么看?”
辰夜道:“还能怎么看,沐青都说了,他并不愿意。”
谢老板道:“我不是问他,我是再问你。”
辰夜懵了:“什么意思?我不是都说了吗?沐青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谢老板却道:“我不是再问这个,我是问你,对小女如何看?”
辰夜更懵了,看了一眼沐青,又看着谢老板:“什么如何看?我和她统共只有一面之缘……”
谢老板却道:“真的只有一面之缘吗?可是我却听说,前不久我不在时,沐青公子刚刚买了油离去,你又去了我家的油坊,买了我们家全部的油。”
一提及此事,辰夜心情复杂,偷偷瞧了一眼沐青,扯谎道:“那是……看她一个姑娘看店实在有些辛苦……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