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郁看着他:“那又如何?”
东饮正色道:“要破解也不难,只是你将那颗用在修炼上顽固不化的心稍微留一些在心中所想之人的身上,也决计不会这个样子。”
言郁皱起眉头,细细琢磨着东饮言郁中的意味,方醒悟过来,正对上东饮狡黠的眼,将其中捉弄的意思看得一清二楚。
东饮早已拾好卦摊,对着言郁挥了挥手:“要怜香惜玉、珍惜眼前人啊……师弟。”
说罢,东饮哼着小曲,悠悠哉哉离开了。去临近的酒馆买了一壶酒,掂量掂量言郁留下的三个铜板,买了些包子,带回家,酒足饭饱之后睡了个混沌大觉,醒来便是日上三竿了。
之后,东饮起床,摆摊,日复一日的过着。
不过,不同的是,自那以后,每日东饮摊前,言郁都会前来算上一卦,丢下三个铜板,而且每次的卦象必是大凶。
东饮摆弄着卦签对言郁道:“日日都是如此,你说你图什么?”
言郁道:“大凶又如何?我不是现在还好好的吗?”
东饮无言以对,看着不拘言笑的言郁,有一种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感觉,本想戏耍他一番,却总觉得自己似乎被这小子玩弄了,他开始怀疑言郁每日过来是不是专门来找茬的?
爆竹声声中迎来了一年的岁末,黄昏临近,东饮看着街头越来越少的摊贩,嘴里开始馋起自己去年埋在地下的那坛酒来了。
铜板落在案上的声音打乱了东饮的思路。
东饮看见来人,习以为常的笑了:“今日来的倒早。”
言郁道:“今日除夕,观中晚课也结束的早些。”
东饮道:“你们观中没准备些什么活动来庆贺一下吗?”
言郁摇摇头:“师尊一向不喜欢这些。”
东饮叹息:“果然无趣的很。”他摆开卦卜:“来为你算算明年的运势?”
言郁点头。
东饮娴熟的摆弄着,翻开卦签,瞧了言郁一眼,偷偷调换了签子,又懒懒散散一字摆开:“你明年的运数还可以,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言郁道:“终于不是大凶了?”
东饮拾起东西:“不是大凶还不好?”
言郁不说话,顿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东饮道:“来得早也好,省得等你,我今日也可以早回去一阵了。”
言郁猛然抬眸:“你在等我?”
东饮笑了笑:“你日日准时前来,是谁都会养成习惯。”
东饮拾好东西,刚要准备离去,却发现言郁站在那处怔愣着,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东饮道:“你还不回去吗?”
言郁道:“今日可以不用按规矩回观,我……想随处走走……”
东饮笑起来:“你这是被拘惯了,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言郁不答话。
东饮道:“也是,你们这等每日‘萝卜白菜’吃惯了的,看到‘大鱼大肉’不知该如何下口也是应该的。要不,你要是真不知道去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