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染也笑起来,撑起脑袋侧躺在榻上指了指身上严严实实的锦被调笑道:“那君未天君对囚犯岂不是太好?如此待遇,就算囚禁我一辈子也是愿意的。”
君未半抬着嘴角:“一辈子?好呀!就看你与我耗不耗得起!”
乐染神色微恙,心道:难道他也知道了辰夜魂魄的事,难道他也是为此而来?那魂石困不住魂魄太久,他的确耗不起的……
看到乐染努力掩藏的担忧,君未道:“是啊!你耗不起,毕竟明日便是月朔!”
乐染神色一冷:差点把此事忘了!顿时又有些轻松,看来他不是冲自己怀中的魂石而来,这事他还不知道。
君未半垂着眼:“你本已气血两虚,明日又是月朔,怕是你不栽在我手里,也会落于其他人手中。届时,以你的处境,无意于等死。”
乐染眯了眯眼,无奈的垂了眼眸:“好呀,我的弱点你已了解的清清楚楚了,既然如此,我便只能……”他抬起头笑起来,霎时间伸出指甲直攻君未门面。
乐染神色淡淡,捉住了乐染的右手,乐染动弹不得,便又伸出左手去直击君未下腹,被君未牢牢接住,继而手指下滑,牢牢扣住乐染被包扎着的手腕。
乐染闷哼一声,两只手都软了下来,身子也微微蜷曲,似是痛得厉害,那洁白的绷带瞬间有又出殷红的血水来。
君未又微微加重了力道,乐染便回了右手,额上开始沁出冷汗,脸色又白了三分,咬牙死撑了。
君未冷哼一声“不自量力”,松开乐染的手腕。
乐染捂着手紧皱着眉头,半晌才劲扯出一个不甘示弱的笑来:“不错嘛!身手不错,有进步!”
君未看了看乐染,站起身来,走去了房间的一角,边走边道:“我劝你也别白力气了,以你现在的处境,连个力气稍微大一点的人类都对付不了。况且这县内自打发现你和魇影的踪迹之时,便被侧狭布下了暗线,处处都是天兵,目的就是绝不能让你们逃出去。”
乐染道:“哦?是吗?都是来抓我们上天的?”
君未道:“幸亏你遇见了我,不然你若在街道杀了那两个人补充体力,血腥气定会瞬间引来附近的天兵,你便逃不了了。”
乐染道:“逃不了又如何,这屋内被布满结界,外面发现不了,我也逃不出,现在在这里,我岂非依然逃不了?你敢说你不是也想带我去天庭?”
君未转过身,乐染看见他手中端了一碗乌漆漆的东西过来。
君未慢悠悠走到床前,看了乐染一眼:“没错,我是和他们一样,也要带你去天庭。不过在那之前,我却觉得,我们有必要先把我们的私人恩怨算一算。”
乐染想起那日自己洞穿他胸膛时他眼中难以置信的哀戚眼神,道:“如何算?”
君未递过那碗,对乐染道:“喝了它!”
乐染看着那黑漆漆的液体,皱了皱眉,抬头看了一眼君未不容拒绝的表情,心想着这八成是什么七日断肠散之类的□□,要折磨自己来偿还当日的仇怨?
君未看乐染不动,冷声道:“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灌下去?”
乐染脸色更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