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空气在众人之间穿梭着,周围之人或震惊、或讶异、或不敢相信,唯有当事人辰夜似乎最为镇定,沉默着站在那里。
南明上君道:“辰夜真君,请跟我们一同走一趟吧。”
沐青皱了皱眉眉头:“究竟……”
辰夜却道:“暮柏不是我杀的,与我无关!我不回去!”
南明上君道:“这是天帝的旨意,我们也只是奉命办事,还望辰夜真君不要让我等为难。若辰夜真君果真问心无愧,何不就此与我们走一趟解决误会?”
辰夜一字一句道:“我、不、走。”
东饮急了:“你如今怎么变得这样倔了?上天一趟便能轻易解决的事,何况我们都相信着你,你在荒蛮的一言一行我们都在场,自然会为你作证,现在倒好,平白染了一身的脏水……”
辰夜将手缩在衣袖中,紧紧握成拳,整个身子已经被冷汗浸湿,却还要摆出一副无惧无畏的样子:他当然害怕!他怎能不怕!原想着这件事知道的人还少,他甚至怀着侥幸的心里认为大家会毫无所觉,他还能若无其事的过着他原始的日子,无忧无虑……可是,一切终究只是他的妄想罢了,侧狭都能顺着暮柏、东饮占卜这两件事摸索出自己的来历,暮柏上君的仙逝,只要稍加追究,便能查出其中的蹊跷。如今天帝亲自下旨要自己回天宫,一旦他回去了,来历被一点点翻出,自己又当是何种结局?
辰夜一向觉得自己算不上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思想觉悟极高的仙君,但也算不上胆小懦弱的鼠辈,但是此时,他却很怕,特别特别怕,他不想自己时而优哉游哉、时而又碌碌无为的生命至此走向终点,被挂上一个他完全想不起来的叛徒的罪名,从此被先前的好友、敌人唾弃。
他从有记忆以来就梦想能干出一番事业,让同僚能抬头看得起自己,让他们知道自己即使资质平平,也能有所成就。但此时,他果然以另一种方式成为了众仙的瞩目之人,但他此时却感觉自己要被那视线灼伤、烧化了,他无所适从起来。
手被另一只轻柔的手握住,辰夜认得这只手,因为这只手曾无数次的在自己醉生梦死的时候扶住自己,无数次在自己经历解决人间之事回来时为自己备上一杯清茶,所以辰夜只略微一惊,便由着那只手握住自己。
辰夜听见沐青轻轻道:“我相信你,无论如何,我都相信你。”
原本暖心的话语,辰夜却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剜走了一块,尖锐的疼着。辰夜放开沐青的那只手,眼睛却始终不敢与沐青对视:“你别……”
你别相信我了,我或许……不值得你相信!
沐青看看自己的手,又愣愣看着辰夜。
侧狭却冷笑起来:“这么说,辰夜真君是认了?看来我猜的果然不错,看来辰夜真君与那嗜血残暴的上古覆恶一族,的确渊源颇深呢!”
乐染挑着眉眼:“嗜血是真的,残暴嘛,也说不上,但如果你们将我们逼得急了,恐怕就真的要让你们见识道我们残暴的一面了。”说罢,冲着身后不远处的山丘道:“喂!你们也该出来了吧!”
那座巨大的山丘蓦然间震动起来,有二三百散着黑气的、满口獠牙的似人非人的东西慢慢从地下钻出来……
南明上君惊道:“覆恶!”未有任何迟疑,他吩咐身后将士:“备战!”
那覆恶中,为首的是一个脏兮兮的落魄老头子,看了看站在云雾上的南明上君,笑起来:“南明?这名字熟悉,千年前,我们貌似交过手?”
南明皱了皱眉,待看清锺南的面目后,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之色:“你是……你是当年覆恶擅长诡谲战术的左长老?”
锺南道:“只怕是呢。”
南明道:“既如此,千年前让